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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小帽開花

十二月 20th, 2008

●2007年4月5日寫的:

 

當我們還是役男或學員的時候,我們的帽子是深藍色的,正面有一個替代役徽章的娃娃頭。

在3月9日結訓典禮時,每個人都收到一頂新的小帽,帽簷兩側有花邊,在帽子的右側繡上「分隊長 XXX」。

 

終於到了這一天…

之前根本不敢想像,本以為在新訓的時候就會被刷掉,本以為在幹訓初期就會被刷掉;本來在新訓的時候想說『被刷掉就算了,累死了,被刷掉也不會這麼操吧!』

但隨著結訓的日子逼近,剩下的苦日子已經不多了,就越不想被淘汰掉…就跟爬山一樣,都快爬到山頂了,不會因為沒力氣了、累了,就折返回山腳吧?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自己能不能當上分隊長,要體力沒體力,要能力沒能力。在體能訓練的時候,好幾次我都想放棄,尤其是在練習氣機導引的時候,那操得我簡直想大罵三字經,最後,都忍下來了…

龍進學長讓我們連續跳了18分鐘的戰鬥有氧時,我好希望自己能不支昏倒,這樣也許就可以不用被操了吧?只可惜身體太爭氣了,怎都不累倒…

每天每天腳底板都磨得很痛,公發的球鞋(報價四千塊,貪污!)早在幹訓階段前就已經被磨破。看到有些同學因為受傷不能操課,而在旁邊納涼休息,就覺得好羨慕…

不過,這一切到最後也都習以為常了。飯前運動平抬腿(蹲著,大腿跟地面平行)三分鐘是小case;寒流來的時候,練戰鬥有氧練得汗流滿面當熱身;為了跟安妮親近點,從立正姿勢直接跪下膝蓋著地也都麻木了…

最後,反倒不介意怎麼操,而是在想『成效操演我們能不能表現得讓隊上長官、學長、老師滿意?』,或者是等到下中隊之後『我到底能不能當一個好的分隊長?』。

 

雖然說,我們一切一切的訓練,到最後是為了讓署長、副署長或役政署的長官當餘興節目看,但在我心中,他們算什麼東西?!

是誰陪我們在大太陽底下滴汗鍛鍊的?是誰每天加班訓練趕課的?

是誰在我們需要慰藉的時候出聲鼓勵我們的?

是我們的學長、老師及隊上長官。

我們的成效操演,是呈獻給他們,不是為了勞什子的役政署長官。

 

期末術科的鑑定測驗,我覺得我自己好像考砸了…

在基本教練的部分,我忘了下口令整理服裝儀容、抽到「分隊編成」,我還差點要做「整齊、報數」…幸好邵民有給我打pass;在試講試教的部分,我則足足講了20分鐘,比規定的時間多了5~8分鐘。

休息時間,建谷學長過來說「立~文,講太久了!」…

學長說,鑑測成績是關鍵,之前就有前期的學長因為鑑測操作錯流程,被刷掉。距離結訓典禮只剩不到五天,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被刷掉?!

可是鑑測成績又遲遲不公布,到結訓那一刻,我都在擔心我那頂開花的小帽會不會被收回?我的值星帶會不會被收回?

直到最後,也沒有公布鑑測成績,每個一起走到最後的同學,也都成為分隊長了。

 

3月11日到3月18日是我們結訓假及之前管休的假。

3月18日禮拜天回到台中,大家還是一樣很有默契的在麥當勞碰面,心情有點興奮,也有點激昂,更有點緊張。

這次回成功嶺跟過往回成功嶺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過了今晚,明天我們就是正式的分隊長了;也代表今晚,就是我們大家最後一次在幹訓隊隊上相處的日子。

 

回到隊上,整理一番之後,克裕學長開始公布大家分發的中隊。

「叫到名字的到走廊,第一中隊,XXX、XXX、XXX,來,10下伏地挺身預備」,「第二中隊,XXX、XXX,20下伏地挺身」…一直到喊第五中隊50下伏地挺身的趨勢絲毫沒不減,那不就代表到第六中隊要60下、第十六中隊要160下?!

本來對於分發中隊的事情我就很緊張了,生怕分到不好的中隊,也怕分到跟不熟的同學一起,現在又要擔心不知道要做幾十下伏地挺身…

幸好,到第六中隊時,又從10下開始;然後要嘛就是30下以內,要不就是撐住20秒。

 

最後,我跟我們自己四分隊的同學巍霈和另外一個一寢的建忠分在同一隊上。

幸好…巍霈,至少是同分隊的,比較熟,建忠,之前罰勤點放時也一起去過台中一中街逛過,比較沒有那麼生疏。對於下中隊,我已經沒有那麼擔心了。

 

3月19日撥交,我們抱著草綠包到自強台集合。

各中隊都派出一名區隊長來領我們大家。我們這隊的區隊長看起來有點兇…不過事後相處之後,才知道他人好又和善。

 

已經身為分隊長的我們離開了待了快三個月的幹訓隊,有點不捨,也有點懷念。不過這是必經的階段,我們都很感謝及懷念幹訓隊的學長及長官!

 

克裕&威志學長,是我新訓六分隊的分隊長,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很兇,而且都不苟言笑;我敬佩克裕學長,他基本教練的姿勢做得超精準,連日常用餐的儀態也是很端正,一舉一動都是我們的典範。

其他學長都說威志學長很悶騷,我覺得也是…;威志學長長得滿帥的,在他值星的時候,最喜歡說「分隊長很喜歡聽你們唱歌,來唱一首歌,唱得好就唱一次…」。

浩鈞&建谷學長,是我幹訓階段新編成四分隊的分隊長。浩鈞學長在該兇的時候就會兇,該輕鬆的時候也會輕鬆,私底下也很關心我們。我實在想不出他這樣領導的方式,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希望以浩鈞學長為榜樣邁進。

建谷學長幾乎都不罵人的,他的調調很有獨特的風格,而且很風雅、很有學問,我們在教室上課的時候,他在後面跟課的話,都是在看書;有時候玩笑話講得太高深讓我們不知道怎麼笑…

 

不過我記得最妙的是,有次我們在發分隊長專用的運動服,配發的人是建谷跟建宏學長。

由於內務櫃已經塞滿了,邵民就問「學長,內務櫃放不下要放哪?」

建谷就說「放雜物櫃」

建宏說「不行,他們雜物櫃放不下」

建谷這時候就帶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因為他們已經放了腦袋嘛」:P

 

『當兵的時候就不要帶腦袋了嘛,那腦袋要放到哪裡?放雜物櫃裡啊!』- by 建宏學長

就是為了再和你相遇

十月 5th, 2007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我很喜歡這句話,在日本漫畫家CLAMP作品中,故事人物偶爾會講出現這句話。我第一次聽到,是在看卡通「庫洛魔法使」的時候。

 

我常在想,如果不是因為那樣,我會現在這樣嗎?

如果不是因為高中選了南山,我會認識訊三孝那群好友嗎?

如果不是因為加入了社聯會,我會認識相差五年的學弟嗎?

如果不是因為抽籤抽到海陸,我會選擇進入替代役幹訓隊嗎?

 

如果說我們的相遇是巧合,那倒不如說我們的相遇是必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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