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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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假了…好討厭的感覺!

一月 30th, 2009

今天已經是初五了,不過還是祝賀一下~希望大家在2009年一切都順利!!

謹賀新年



這張圖我有當作賀卡,寄給我MSN上的人。但是Hotmail的信箱很差,不能一次寄超過50個收件人,所以我只寄給在成功嶺上認識的人:P

今年收到的第一封賀年簡訊是奕傑傳來的!奕傑~真是好孩子!



轉眼間已經初五了…也就是說,星期五了!?三天之後…就要收假了!就要開始上班了!!

真是痛苦啊~感覺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大過年的,很想出去玩,可是又很想宅在家裡…這種心情真是矛盾呀…

明天就是禮拜六了…又回到一般週末的感覺…9天假期,就這樣悄悄地流逝了ㅠ_ㅠ



昨天晚上,毛先生打電話來找我去葉葉家玩牌。當時我正在看緯來日本『絕對達令』,於是便跟他說,看完之後我再過去。


絕對達令

絕對達令』(絕對男友/絕對彼氏)很好看喔!昨天是最後一集了,我看到哭了出來…囧,太感人了!!

除了這部之外,我還很愛看『
我姊是惡魔』,很有趣!下禮拜一會播最後一集。



看完之後,我實在就懶得出門了。本想打電話跟毛說我不想去了;但如果這樣說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我很差勁!明明就答應他要去,結果又無緣無故反悔…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人家跟我約好要來,到最後又反口的話,我也會很不是滋味的!而且下次就不想再約他了~



人,無信就是畜生



雖然我不介意當畜生,不過想說,難得放長假,整天宅在家裡也不是辦法,徒浪費放假的美好時光,所以還是快活地赴約了~



換上以前大學時跟凱羿第一次在網拍買的上衣、穿上之前跟凱平在GIORDANO買的外套、圍著我自己在網拍買的圍巾,準備到地下室去發動美牙。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冷的關係,還是怎樣?美牙竟然發動不了!!

為何?WHY??なぜ???

禮拜三晚上還可以騎的說…才過一天而已,為什麼就發動不了了?



不管我怎麼發動都發動不了…最後我就放棄了。

本來想打電話跟毛先生說「美牙沒辦法發動,所以我就不過去了」這種話;可是我都已經大費周章換好衣服了,難道要我連大門都沒踏出一步就回家嗎?



算了,騎腳踏車去~

幸好葉葉家離我家也不遠。



然後玩到凌晨三點多回家。

半夜騎腳踏車的感覺還挺新鮮的!我幾乎80%的路程都是放雙手騎,哈哈!好屌~因為沒什麼車,所以基本上還算安全!不過有點冷就是了…因為我只穿一件上跟跟一件薄西裝外套而已嘛~




 

◎ 廣告時間

用戶插入圖片

我大學同學,小黑,在桃園的中央大學附近擺了間小攤子,賣雞排的。有路過的人,請幫他捧捧場唷~

店名…我也不知道!他是跟他學長合開的;旁邊有一間什麼「大雄的菓子燒」的小店。

小黑是一個很隨和又容易相處的好人,我在大學時期受了他不少的照顧。

他跟我一樣,都是在2006年12月進入成功嶺新訓的替代役役男。不同的是,他比我早半個月進去;他是47梯次的役男,我是47-2梯次~

我們曾經一起在四大餐廳用餐過,只是…當時根本就找不到,也沒辦法找出對方…囧(都一樣在受訓嘛~)

這個廣告主要是寫給我們家50梯、52梯、53梯役男看的啦!

住在桃園的役男,幫分隊長嚐嚐看吧~我也沒吃過,不知道好不好吃?

有機會我一定要去吃看看!

如果你看到有一個黑黑的帥哥在賣雞排,旁邊又剛好有一間菓子燒店的話,那個賣雞排的帥哥,可能就是小黑囉~

 

轉貼∣軍中鬼話

一月 20th, 2009

—–



說到當兵,就讓人聯想到鬼故事;剛好小弟也是在外島退役(馬祖南竿)。



還記得那度日如年的日子,腦中只有單純的兩個願望,

第一是趕快退伍回家,

第二是用65K2在後勤官的腦袋上轟一個洞….



不知不覺一晃眼一年過去,

在我以為將平靜的結束我的軍旅生涯,

卻發生了這麼一段靈異故事。



時間是某一個下哨的深夜一點多,

由於還沒洗澡,所以我決定去大澡堂清洗一下再就寢;

大澡堂是開放式的,一去發現一個學弟正好洗到一半,

學弟很有精神:『學長好!』

學弟看到學長一定要有禮貌,

而學長看到學弟一定要先嗆一下,

例如:『幹!一進來就聞到滿屋的菜味!』

或是:『菜比巴,一梯退三步沒聽過是不是?』



但是因為本人走溫和路線,而且那學弟比我壯我打不過他,

所以單純的打個招呼就開始盥洗了。

半夜兩個大男人坦承相見一起洗澡在軍中也習慣了,

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偷瞄一下對方大小,



哼! 普通貨色,



瞄來瞄去忽然我發現, 浴室的角落有個不尋常的東西,

沒錯,就是阿飄!



它是一個人的外型,很老套的長髮蓋臉,全身白衣略顯透明,

坐在浴室角落靜靜的,垂著頭一動也不動……

學弟似乎看不到,依然悠哉的繼續洗澡。



人家說:老兵八字輕,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害怕那東西會忽然衝過來或是幹麻的,

太過緊張的洗澡害我肥皂一直滑掉



學弟見狀後忽然開口:『學長,你一直撿肥皂,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大驚,莫非學弟也發現了?

我:『嗯….學弟,你發現了? 』

學弟面有難色:『學長,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沒有這樣過…』



不是我想像的這樣?看來他應該沒有撞鬼的經驗,



我:『學弟,你是第一次嗎?』

學弟:『不是,學長你不要這樣,我會害怕…』

可能是因為學弟不是老兵,所以八字不夠輕看不到它,我想到曾經在書上看過幫人家通天眼的教學,聽說開通後就可以看得到了。



我:『學弟,想見識一下嗎?讓我幫你通一下眼,我會很快的….』

學弟遮著屁股:『不,不,學長你不要這樣,我會叫的…』

看來學弟很怕看到鬼的樣子,我安撫他。



我:『學弟不要緊張,第一次可能會害怕,有過幾次經驗你就會習慣了…』

學弟:『學長不要這樣,我不知道學長是這樣的人….』

當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點靈異體質,有時候會看得到。



我:『喔喔,像我們這種人都要比較低調,你也知道軍中很多那個,被發現很容易被它們纏上….』

學弟:『嗯….也對,聽說軍中真的很多…..』

我:『偷偷告訴你,家豪班長也是這種人喔!』

學弟:『!! 什麼?! 家豪班長也是?!』

我:『對呀!我們常常私底下會互相討論交流呢!』

學弟:『討論這種經驗?』



看來學弟不知道有鬼壓床和鬼上身這種東西。



我:『就被壓還有被上的經驗呀….』

學弟:『聽起來很噁心耶….』

我:『不會噁心阿,其實被上久了就習慣了,家豪班長還有教我怎麼減輕被壓時的痛苦喔!他說狂罵髒話就可以了。』

學弟:『什麼?在那個的時候狂罵髒話,不是很奇怪?』

我:『對呀,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我還是喜歡用我自己的方法來應付。』

學弟:『什麼方法?』

我:『唸大悲咒呀。』

學弟:『……………………..你更怪。』

我:『哪會怪,而且有的時候遇到厲害一點的,還得要拿道具輔助才可以解決。』

學弟:『你們還玩道具阿….』



其實因為我和家豪班長想學些降妖服魔的東西,所以我們有買些法器研究。



我:『說來好笑,我們還有替自己的那一根東西取名字,家豪班長的那根細細長長的,我們取名叫做服魔劍,而我的那根就粗粗壯壯,所以叫做降龍棒。』

學弟:『你們還替自己的那根取名字喔…..很奇怪耶….』

我:『那會奇怪阿,我們還會互相交換把玩一下…』

學弟:『!! 還互相把玩….』

我:『對呀,有一次我玩的太HIGH了,不小心把他那一根給弄斷了。』

學弟:『挖靠!?那不就要趕快送醫院!』

我:『幹麻送醫院? 拿個膠帶纏一纏黏回去就好了。』

學弟:『什麼!! 用膠帶黏回去就好了?!』

我:『對呀,只不過變得有點歪歪的而已,老實說我的這一根也歪歪的。』

學弟嘀咕著:『大家的不都馬是一樣,學長的那根當然也….』



就在此時,角落的飄很猛然的站了起來!

我緊張的大喊:『啊啊啊啊!你看它站起來了!!剛剛還垂頭喪氣的,現在很有精神的站起來了!』

學弟卻撇開頭閉著眼睛說:『學長你不要這樣,我不想看那個站起來的樣子….』



那個阿飄眼神充滿血絲,凶狠的盯著學弟看…



我:『學弟快看阿,他充血著注視著你阿阿阿阿阿….』

學弟低著頭:『對不起學長,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



學弟話還沒說完,那個猛飄忽然撲向學弟要上學弟的身,

基於學長保護學弟的心態,我怎麼可以讓沒有經驗的學弟被鬼上身呢?

顧不得全身的赤裸我朝學弟撲過去並對著阿飄大喊:



『要上就上我吧!!!!! 』



學弟見狀嚇的奪門而出,連東西都忘了拿。而隨著學弟逃去,那個猛飄也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總算結束了我這次大澡堂的撞鬼經驗。



後記:

我想那個學弟應該會很感謝我那時保護他的行為,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之後他總是離我很遠?

而且也不怎麼敢跟我說話的感覺…



—–



這是我在網路上看到的,我覺得還滿有趣的!讓我想起了以前我們中隊浴室前面還有貼一張役男畫的『兩兩互助』的圖片,是51梯役男畫的。



退伍前總想到處拍照留念,退伍後才發現,有好多地方、好多照片都沒拍,然後就興奮又遺憾地退伍了…

那張『兩兩互助』的圖片,雖然我退伍時還在,但也沒拍到…阿弘隊長說後來被班本部勒令下架了。(可能是太曖昧的關係…=    =")

雄壯威武替代役

一月 11th, 2009

本來該在2008年12月21日發佈的…結果拖到2009年1月11日才寫好=   ="





大學畢業之後,接著要面對的就是男人的義務:兵役。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歡迷彩服。

實在很醜,那種深綠色又東一塊、西一塊的,像拼圖一樣,一點都不活潑、一點都沒有朝氣。



在高中隔壁班的同學小立榆告知下,我得知『可以申請服替代役』。



我這個人就是很懶得做功課。既然別人能提供你足夠的資訊,那麼我自己何必再浪費時間去蒐集資料呢?

小立榆告訴我說,可以申請那個「公共行政役(一般類)」,只要有乙級證照就可以申請了,而且名額是所有申請役別中最多的,有450個。

我到役政署的網站看了一下,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



在四月初的某天,我跟小立榆約好一起去辦理替代役的申請。

我們分別跑去中和市公所跟永和市公所申請。



在第一站,中和市公所申請的時候,當時幫我們辦理申請手續的,也是一名替代役役男,而且人非常親切和善。

但,他看到我們申請的項目是「公共行政役(一般類)」之後,就馬上跟我們說:哦?!那是替代役中的海陸耶!很操喔!



差點沒吐血。

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一旦在網站上登錄申請資料之後,就不能修改了,只能放棄,等明年再重新申請;這是那名親切的役男跟我們說的。



最後我們還是硬著頭皮完成申請手續。

聽到這種噩耗,我理應放棄申請的。但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完成申請手續?



四月份申請完替代役之後,五月我就接到市公所的抽籤通知了,但跟替代役無關,是常備役的抽籤通知。



在出門前,我在家上了一下大號。

輪到我上台抽籤時,我熊熊給他忘記,很順地就用靠近籤筒的那一隻手,同時也是我擦屁股的那隻手,伸進去抽籤。

掏出來的是:



海軍陸戰隊005號!



有夠帶賽的!



後來,六月初,替代役申請放榜,我錄取了。

但我當初申請的是該年度下半年的第三梯次,7月、10月、12月,所以我如果要服替代役,至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逍遙。

我便開始猶豫,到底要選替代役,還是常備役?無論是替代役或是常備役,都很操…這就是我的命運。



我想到,我的親表哥也是海陸的,而且他看起來過得還不錯。再加上海陸可以鍛鍊身體,說不定退伍後身材會變精壯結實?

但我又想到,表哥說海陸新訓地點是在屏東。

屏東…離台北超遠的!這樣到時候懇親沒人來看我怎麼辦?萬一我爸媽要來,那他們不是得要凌晨十二點就發車往屏東開了?



基於海陸新訓地點太遠這個緣由,所以我選擇服替代役。





大學畢業後,荒唐了半年的光陰,轉眼間已經12月了。

雖然還是沒有收到入伍通知單,但我心裡清楚得很,12月21日就要入伍了。

在入伍日前兩個禮拜,才正式收到徵集令,然後就忙著準備入伍時要攜帶的東西。



12月21日,早上八點在台北縣政府廣場集合,跟台北縣的役男,也是我未來79天的同學們,一起搭車前往傳說中的「成功嶺」。



遊覽車經過印著「踏上成功之路」的橋底下,從一號哨口進入,哨口內不遠處,就有著刻著紅色「成功嶺」三個字的巨大岩石。



終於進入這個如夢魘般的鬼地方了,但似乎沒有我想像中的糟嘛~



抵達成功嶺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只見一群大吼大叫的猩猩,催促我們下車集合。猩猩們很兇。

他們帶我們體檢、剪頭髮、領裝備。全部搞定之後,才帶我們到一個叫做「幹訓中隊」的地方;東側樓梯口貼著斗大的「幹訓」兩個字…



猩猩們要我們稱他們為「分隊長」。

「分隊長」這個名詞聽起來真不夠威猛,但卻是全權掌握我們生死的角色。

當時的我們,就跟所有入伍的菜鳥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也很容易犯錯。



入伍第一天,什麼分隊長猩猩的,根本就都記不起來。

晚餐的菜色,看了就沒食慾…意思意思,添幾口白飯隨便湊合著吃。真是難吃,飯菜又冷…

晚上洗澡的時候,分隊長教說要雙手捧著臉盆,各寢室依序下去洗;人數太多,就倆倆並肩在浴室外排隊。

雖然聽不懂,但同學怎麼做,我也跟著就做就是了~



晚上九點多就就寢了。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得自己好悲哀,為什麼這麼可憐?



在幹訓隊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分隊長們每個都很兇,同學們也都不熟,想找個人吐訴心事或幹譙也沒有對象;大家的心情都一樣,很苦。



直到第三天晚上盥洗時,才稍微感覺到一絲溫暖。



那個分隊長很帥,也很年輕。

我們在浴室外排隊,等待進去盥洗的時候,分隊長稍微問候了幾個人,問他們心情如何、感受如何。也有問到我。

雖然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下,但卻讓我有了被關心的感覺。



但那個分隊長在我們開訓之後不到一個禮拜就不見了,讓我有點失望。

直到結訓前兩天才出現,原來他去結婚了。



每天都免不了被罵,每天都在記住一堆又一堆的東西。

慢慢地,我知道,我們是幹訓隊第14期役男。

幹訓隊跟一般中隊不一樣,我們是以「期數」來劃分,不是以「梯數」來劃分;我們體制跟一般中隊不一樣。

即使我們梯數比役男小,但我們階級卻比役男大。(這是指成為分隊長之後)



我聽說當時邵民曾經跟某個分隊長說「學長好」,但那個分隊長卻跟他說「是『分隊長』不是『學長』,等你結訓之後再叫我學長。」

分隊長會那樣說,是因為我們的階級跟分隊長的階級不同,所以才那樣說的。

當時心底實在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稱分隊長為「學長」的那一天?

後來,分發到十中隊時,晨瑋學長說對勤務不需要叫他們學長,他們階級比我們低。




幹訓隊的課程,每天都很辛苦,不僅是榨乾體力,還要壓縮腦力。

除了體能方面的訓練,知能方面也要磨練。

在幹訓隊,不像一般中隊,役男只要腦袋放空就好了;雖然我們腦袋通常都放在雜務櫃裡面,但有空還是得要拿出來拋光一下。

對幹訓隊的役男來說,腦袋不是裝飾品;每天都要記住一堆又一堆的東西,由了生活規範之外,為了將來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領導幹部,管理役男,還要死背一堆準則。而這些準則、法條都是要考的。考不好,就會被扣分、罰勤….


分隊長會教我門把準則抄在小冊子裡,這樣空閒的時候,或是上室外課下課休息的時間,就可以拿出來背。

像基本教練那種10分鐘的下課休息時間,我們都是人手一本小冊子,在忙碌地背誦準則,因為每三天就要考一篇新的準則…錯一個字就扣1分,90分及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生活,除了背準則、體能訓練之外,也不用再額外操心什麼日常的瑣碎事。

打飯、打掃都由勤務學長負責;他們把幹訓中隊整個環境清潔得一塵不染。(我們隊上的幹部浴廁,還沒有幹訓隊的役男廁所乾淨咧…)



幹訓隊的役男跟一般中隊的役男一樣,第一個月是新訓。

而新訓對我們來說,主要的目的就是拓展體能跟學習許多東西。

新訓結束之後就是專業訓練,也就是「幹訓」。

幹訓是為了訓練日後成為一名分隊長,所要面對的一小部分事物;而絕大部分,則要下中隊之後,才能徹底體會、領悟。



早上起床後,15分鐘刷牙、洗臉、整理內務的時間。之後就到樓下隊集合場(幹訓隊也在三樓,所以當時分發到十中隊,感覺整個很親切~因為後面就是幹訓隊)做早操。

早操做完,分隊長會帶隊進行晨跑或晨間運動;反正很次都很累,每天都要跑三千。



還記得有一次跑步路線是從幹訓隊出發,然後跑到二號哨口、成功橋,最後回到自強台。

那一次我覺得很喘,心裡暗自驚訝,『難道我退步了嗎?』,後來隱約聽到某個分隊長對帶跑步的分隊長說「你怎麼跑那麼快?」,我才稍微心安。



帶跑步也很累…不能跑太快,要顧慮到役男。

在十隊的時候也是一樣。我第一次背值星帶役男做三千公尺期中測驗(那次真的很衰小…我以為到期中測驗時應該輪到巍霈背值星了,誰知道它竟然突然提前一天測驗…),邊跑還要邊看手錶計算時間,第一個半圈應該兩分半,其他每一圈四分鐘,這樣役男們就可以在20分以內跑完;速度也別太快,以免役男落隊…




晨間運動到7點20分,之後也不盥洗、也不讓我們喘氣,就直接帶我們去四大餐廳用餐。體測完,或是運動太激烈的時候,區隊長(軍職少校)會讓我們部隊便步走,不然即使再累,還是要齊步走。



用完餐之後回到隊上約7點40分,到8點10分前都是自由時間,可以再盥洗、刷皮鞋、刮鬍子、背準則。

在幹訓隊,實在很難有聊天的機會,即使處於同一寢室也是。



新訓的時候,我是六分隊,二寢右邊;巍霈是五分隊,二寢左邊。即使同處二寢,但我們在新訓時根本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幹訓後編到同一分隊,才有機會講話。

更遑論是一寢的。雖然是同學,雖然要一起相處79天,但對彼此不熟悉、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大有人在。



除了白天日常的課程之外,晚上也不會閒著。

吃完晚餐之後,回到隊上,到七點獲七點15分集合前都是自由時間。我通常都是利用這段時間邊上廁所邊背準則;有些同學則是在寢室內,拿著小板凳就擦起皮鞋,或是整理內務,避免分隊長來個夜間內務評分。



晚上通常都是在教室先來個文的,再來武的。

分隊長花半小時到一小時的時間考準則或法規。考完之後,就帶到樓下去做晚間體能訓練。

有時候是練氣機導引,有時候是做體能訓練;最後都免不了要用開和跳做結束。

我記得最高紀錄是俊毅學長背值星時候的三百多下。



晚間體能訓練大約九點多結束,結束後才會帶回隊上盥洗。

分隊長有時候會很不公平。明明昨天已經是一寢先盥洗了,今天又是一寢先盥洗。



「待會上樓後,由一寢先行盥洗。二寢的,將夜間內務先掛上。」



先盥洗比較好,感覺整理夜間內務或做事的時間比較多;而且還可以先去教室。



新訓的就寢時間是晚上10點。

幹訓的就寢時間是晚上11點。多出的一小時,是給我們背準則、背法規、抄罰寫或寫信用的。

在這一小時內,我們可以到教室享用夜點。一個小麵包加上一瓶小牛奶,雖然很普通,但對當時還在受訓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奢華的享受了。



也許是因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在幹訓隊的每天,過得雖然無奈,倒也還算可以接受。

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上床睡覺的那一刻;寒冷的冬天,躲在被窩裡,實在好舒服。

而每天最痛苦的時間,就是起床的那一刻;總是為了要摺棉被,在清晨五點就起床開始摺。摺了20分鐘~40分鐘,在朦朧的燈光下,外型顯得略見滿意後,便蜷著身子躺在床上,等待殘酷的起床時間。



每天、每天都那麼辛苦地摺棉被,但下午的內務評分出來,看到棉被那欄還是一個「X」,心情又不由得沈重了起來…



成為分隊長分發到十中隊後,我才知道,一般中隊都會騙役男,累積扣滿8分就要罰勤兩小時。事實上,內務扣分跟軍紀扣分是分開的;內務除非成績真的很差很糟,不然即使扣超過20分,也不會被罰勤。

但幹訓隊不是這樣,內務、軍紀扣分是統合在一起的,扣幾分就是幾分。




又一個X…再兩個X就要罰勤了…



每個禮拜四晚上就會公布罰勤名單,累積扣八分就要罰勤兩小時。

在幹訓隊受訓時,除了除夕能很幸運地準時放假之外,其他幾乎每次放假都有被罰勤…


除夕前發的紅包。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裡面至少裝個100元紙鈔或是圖書禮券之類的。

不過對當時的我們來說,正常放假還真是比100元要貴重多了。

還有人拿到的是榮譽假的…(都是照評分的,所以才會在紅包上寫學號跟名字)

似乎也有人是有罰勤的,收到罰勤紅包的感覺一定很差…囧



這頁是我的年假記事;我會在小冊子裡備註要買的東西跟要注意的事項。

年假期間,可憐的浩鈞學長跟孟慎學長要留守在幹訓隊。Q_Q"

第五項一點都不誇張啊~立正、稍息、停止間舉手敬禮、停止間轉法、分隊編成、整齊、報數、行進及各種步法互換;全部的準則抄一遍….




就像人家說的,當兵就是在數饅頭過日子。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即使不是在數饅頭,我們還是每天都在計算,還剩多少天結訓。



能當上分隊長固然是不錯,但若不幸被淘汰成為勤務,也是無可奈何的。

本來是抱持可有可無的心態,但隨著幹訓結訓的日子越來越近,想當分隊長的意願就越來越強烈。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個階段了,我怎麼能放棄?被淘汰豈不嘔死了?!



都已經快接近山頂了,豈有不登山一望之理?



也許有點不安,但我暗自期許我自己將來要做個好分隊長,就像我們幹訓隊的分隊長一樣。

跟一般替代役役男一樣,我們也有類似軍歌比賽的表演;

基本教練、氣機導引、緊急救護、戰鬥有氧、替代役之歌五項,稱為「成效操演」。

這是我們其中之一的『戰鬥有氧』。

在幹訓階段後期,幾乎每天晚上都在練習戰鬥有氧。全長三分半鐘,整個跳完很喘~而後面又要接著替代役之歌表演。



結訓的日子越來越近,分隊長始終都不告訴我們有誰被淘汰。

我覺得我期末鑑測搞砸了,試講試教明明就規定只能講15分鐘,我卻講了20分鐘。

分隊長說,以前有好幾期的學長就是在鑑測後被淘汰的。因此我很擔心我會變成其中一員..

直到結訓典禮結束後,在椅子底下拿起繡著我自己的名字的小帽時,心底才總算踏實了。



開花的小帽,上面繡著「分隊長張立文」。

當時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總算結訓了、總算結束了、總算可以輕鬆了,總算,是「分隊長」了。

總算可以稱我們的分隊長為「學長」了。



但也是離別的時候了。

我們的軍職長官,隊長、副隊長、輔導長、三位區隊長,在我們結訓後也完成他們的任務,回到他們所屬的單位去了。

結訓假收假之後,也要離開這個陪伴我們度過79天的幹訓中隊,還有我們的學長。


隊長在結訓典禮前發給我們的教誨,都是在告誡、叮嚀我們日後擔任分隊長所要肩負的職責。

而且還很貼心地附上各軍職長官的聯絡方式。

我想…我應該有做到隊長上面的要求吧?



左邊的是結業證書,表示正式從幹訓隊結訓了。

右邊的是幹部證書,意味著我成為分隊長了。




對於未來所要分發到的中隊,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故事在等待著我。

我只知道,這一刻,我是分隊長。





延伸閱讀:

2008.12.20 小帽開花

2008.12.20 飛揚展翅幹訓隊

2008.12.20 要收假了…

2008.12.20 新訓一個月後

11月22日

一月 4th, 2009

2007年11月22日,55梯,十中隊,受訓役男161人,台中縣。



2007年結束的同時,意昧著一切也都要結束了。

火車終於要抵達終點站了。



2006年年底進入幹訓隊受訓的時候,幹訓隊的李宏明隊長曾經這麼說過:



「當兵就像搭火車一樣,在還沒有抵達終點站之前,是不會停下來的。」



我的替代役小火車,在停靠了幾站之後,終於也要向終點站行駛了。

在前往終點站之前,還有最後一個站牌:55梯。



去年冬天的成功嶺,風的味道,有些蕭條、冷清,還帶著淡淡的離愁,卻也洋溢著令人懷念的溫馨氣息。

是開始?還是結束?



故事應該從54梯梯間說起吧。





當我再次收假回隊上時,隊上已經開始家庭因素役男的專業訓練了。

對他們大部分的人來說,我是陌生的分隊長,一個只會見到四天的分隊長;對我來說,他們也是一群陌生的役男。

即使隊上如往常般收了一百多隻役男,還是有種陌生的感覺。繼而,是深邃的失落。



隊上的景物依舊,但我唯一一個親如家人的知己卻不在了。

13期學長們人數有5個、16期學弟們也有5個;雖然我們14期人數很少,但我跟他總是形影不離,從未感到孤單過。

好不容易快要苦盡甘來了,他就調走了。往後的日子,歡笑與快樂總是缺了一個角,很大的一角。



如果有他在,東西應該會更好吃、笑容應該會更燦爛吧?





54梯家庭因素役男撥交,役男們搭專車離開成功嶺之後,當天下午,仲甫學長向新來的隊長請求,讓我跟旭成倆可以出去外散,原因是我跟旭成要留守整整兩個禮拜。



旭成實在很貼心,他問我「學長~你想去哪裡?想吃什麼?」。

我還滿懷念他叫我「學長」時那雄渾的嗓音。



我決定去一中街,因為逢甲夜市太遠了,而且我們幾乎每次外散都是去逢甲夜市;一中街我才去過兩三次而已,其中一次還是在幹訓隊罰勤後才去的。



從成功嶺騎到一中街大概也需要20~30分鐘左右的時間,不過有摩托車很方便。

本來旭成要帶我去吃一間很好吃的咖哩料理,但因為客人太多了要排隊等候,旭成又轉而帶我去吃小火鍋。



我想那大概是我吃過最好吃又最便宜、划算的小火鍋了吧~

跟三媽臭臭鍋類似的那種,但比較精緻,跟一般火鍋差不多,食材也很豐盛,價位大概才130元左右,真是好吃斃了!



吃完小火鍋後,我們去幫大家買點宵夜之後就準備返回成功嶺了。

仲甫學長掏出一百元幫他隨便亂買。我們幫仲甫學長買了他喜歡吃的大腸包小腸跟蔥抓餅;以前仲甫學長有去一中街外散的時候,都會推薦這兩樣。

剩下的餘額,隨便買了一份煎餃;因為仲甫學長說他不想吃炸的。



回程路上,旭成在明道中學對面幫隊長買薑母鴨。我跑到前面一點的小診所去看病。



回到隊上之後,洗澡、聊天。

役男不在,整個中隊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大學宿舍一樣,拿著泡麵走來走去、幹休室門開開地玩著撲克牌,不用顧慮形象、自由自在。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就寢的時間,今晚一小寢,立文分隊長留守。一小寢的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只剩我還可憐地在留守…



負責家庭因素專業訓練,有利也有弊。

好處是,在梯間有役男可以幫我們打掃、出公差、搬東搬西、打飯,而且也不用照三餐六查;

但唯一的壞處,就是我的教室沒辦法佈置成接訓狀態,必須得等這梯役男撥交前一晚才來佈置。對其他業務來說是沒差,唯一會影響到的,只有我經理而已。



送走家因專訓役男之後,就在只剩等待55梯接訓日的到來。

這是我的最後一梯,也是13期學長們的最後一梯。不過學長們已經不用再勞心勞力了,他們辛苦了一梯又一梯,12期學長們退伍之後,13期學長們即使頂天了,在53梯、54梯的時候,還是一樣背值星、站哨、管部隊…

在最後一梯,才完全放手交給我們跟學弟。



55梯一分隊可以說是我自己選出來的役男。我在開訓日分隊編成時,刻意挑幾個比較順眼的役男到一分隊,成為我經理班的手下。

我也跟奕傑說,我要當一分隊的直屬分隊長,不要再把我排到毫無關係的三分隊去了~



以前在幹訓隊,每次準則沒考到90分的時候,就要罰寫,但我有時候偏偏就只差那麼一分兩分,然後就被罰罰寫…犧牲午覺、背準則的時間來罰寫,所以我很討厭罰寫。

自從當上分隊長以後,我也幾乎不罰役男罰寫。他們罰寫累,我自己也懶得看。



本來想安安靜靜,像巍霈一樣,當個不罵人的分隊長。偏偏在開訓後沒幾天,就讓我破口大罵,而且還是我當上分隊長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對象是我直屬的一分隊排頭,洞洞么,我記得,他的學歷應該是碩士。



導火線是在開訓後要縫名條的時候,他跑來跟我說他的名條只有九條。但每一個學號的役男名條,都是我在梯間自己一個人一條一條數、一條一條捲好的;在開訓日領裝備的時候,我還特別派了一個役男負責數名條、發名條(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爽缺應該是阿福來擔當)。

洞洞么說他只有拿到九條,很肯定地跟我說他只有九條。我知道他的裝備是他同學幫忙領的,因為他要負責發裝備;所以我也沒刁難他,只開了罰勤簽呈讓他簽,然後再從庫房找一條新的名條給他……



簽呈的用意只是要嚇嚇役男,讓他知道,發給你的東西就該自己保管好,不是你說不見,我就補給你,這麼簡單而已,遺失物品就是要受到處罰。

簽呈對役男來說是處罰,對於我來說,也是自我保護的工具;因為所有的公發物品都要報帳,少任何一項,最後倒楣的還是我。「簽呈」是用來證明我有發給役男,不是我私吞搞丟,而是他們弄丟的。

縱使這樣,對於遺失物品所開出來的簽呈,我通常都只是蓋蓋印章,證明這張簽呈是有效的,卻從來沒有執行上面的懲處。役男不知道我要的只是那張紙,他們怕的是紙上的懲罰:罰勤兩小時。我也無意告訴他們,讓他們誤會、讓他們害怕,也是目的之一。



洞洞么簽完簽呈之後,我從庫房裡翻出一條新的名條給他。過了幾分鐘,他來跟我說他找到“不存在的那一條名條”。一開始跟我說他只有拿到九條,現在又說出現第十條,分明就是在耍我嘛~

當下我整個就很火大,不是因為他找到而火大;是因為他一開始不是說他遺失第十條,而是說他沒有第十條,意思就是說我少發給他就是了。

剛開訓,我也不想罰站或罰勤、扣分的。所以就把紅皮書丟給他,叫他找欺瞞長官的懲罰條文。

他說找不到,我翻了一下,找條類似的條文,叫他罰寫。

本來我是想罰20遍的,但又怕罰太多,所以只讓他罰寫10遍。

去哪找這麼好的分隊長啊?還擔心他寫太多,才10遍而已,加起來說不定還沒有我以前受訓時被罰寫的一篇準則的字數多~

名條的事件就告一段落。

過幾天,學弟們在樓下隊集合場教「講話隊形」的時候,成ㄇ字形排列。

我的左手邊,一二三分隊排成的一區隊有點歪了,我好心的走到洞洞么旁邊,跟他說要他往後靠,他卻說他沒有問題,是旁邊的人沒排好。

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

真是大膽的役男,敢跟分隊長吵架。

其他役男聽到我們吵架的聲音,紛紛都噤若寒蟬;學弟們見我跟役男吵起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有昭棠跑來幫我助陣,把他從部隊裡拉出來開罵。

後來隊長過來協調,把他拉到旁邊去講話,事情才平息下來。

練習完之後上樓,我把他從寢室叫到教室;畢竟是我自己的直屬分隊員。

把他叫到教室之後,我第一句話是說:「你有沒有話想跟我說?」。我想,當時被幹部圍譙後,他應該是有話想說才對。

他先是跟我道歉,然後說他覺得他沒有做錯,是其他同學排歪了。

我跟他說,是向“中”看齊,向你的左員看齊,不是向你左員的左員的左員看齊;其他人歪了,我們會再逐一去糾正……

說著說著,他就談到我們很久沒讓役男打電話,他很掛念、擔心他年邁的母親。

我還記得那副畫面,他眼眶泛紅地說「四天了…四天沒打電話了…」,那語氣令人鼻酸。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的錯。於是我答應他,每晚上床後可以自己出來打電話,有人問起,就說是我授權的。

事情就此落幕,洞洞么依然一個相當安分守己的役男。



但始終在我心中留下些許的遺憾,對與錯,似乎很難辨別。

我從來都不罰役男罰寫的,沒想到卻在最後一梯被打破了…

本來在55梯我就要立志當個散漫的分隊長了,沒想到在開訓沒多久就大幹役男…

如果我當時不那麼多事,是不是就會留下一個完美的Endding呢?



子偉在規劃成長營組別的時候,我跟他說我要帶一分隊成長營,因為我想負責我自己所屬的分隊。

雖然這一梯一分隊的役男,沒有53梯的優秀,不過55梯一分隊的役男,有不少都跟我滿熟的,甚至還有的不叫我「分隊長」,就直接叫我「立文」的。

12月20日,結訓日,打飯班役男不用參加結訓典禮。

我在教室檢查上架的裝備,小白跑來教室拉住我,拿出他走私的手機跟我拍照。

(擅自離開寢室,扣一分;偷帶手機,罰勤兩小時。只是…都已經結訓了,我也懶得去追究了~)




我不喜歡成長營,因為我討厭「分享」;這種事在幹訓隊都是教官來做的,為什麼到一般中隊,要讓我們分隊長來做?

我們也才不過只上了一個禮拜的成長營,難道他們以為我們的資歷、口才、經驗能比得上專業的成長營教官嗎?

每次講講我都覺得好虛偽,假道學!這才是我討厭上成長營的地方。

對我來說,只要他們玩得開心、安全就好了。要分享?呿,教官自己來幹吧~


我自己的直屬分隊,只有在53梯跟55梯被我帶到成長營。

分別是三分隊跟一分隊。

我們隊上一直很不重視直屬分隊這個體制…我比較在意,因為我希望我自己的手下(一分隊經理班)能由我來帶~






對於每一梯的軍歌比賽,我都沒什麼印象;因為每次比賽軍歌的時候,我都是帶著一批役男,在經理庫房領社會役裝備。

對於那批役男,我真的感到很不好意思,剝奪你們欣賞你們同學比賽軍歌的權益。

但我沒辦法也不得不如此…社會役服裝是你們日後要穿的,你們做的,是為你們自己,不是為了我。



雖然我對於軍歌比賽沒什麼印象,但我都有從諮商中心把每一梯的影片檔案Copy回來。即使我沒有現場參與到,我希望,至少隔著螢幕也能感受到你們的奮鬥。



55梯的檔案,我來不及copy就退伍了。我一直覺得很遺憾,畢竟55梯是我的最後一梯;「開始」跟「結束」,對我來說,意義都很重大。



然而在今年10月份左右,82號在MSN上跟我要他們55梯軍歌比賽的影片

我跟他說,每一梯我都有抓,唯獨55梯從缺。他就一直盧我、盧我。

沒辦法,分隊長一向致力於解決役男問題;雖然不太有把握,我甚至有點懷疑“他”是電腦白癡,不太可能會把影片檔copy回去,說不定連影片在哪兒載都不知道…

我丟了訊息給他。



隊長,你可以幫我去諮商中心下載我們55梯軍歌比賽的影片嗎?

沒想到隊長立刻傳檔案給我,顯然早有準備。(我錯怪你了~隊長!)


可是在隊上傳檔速度很慢,又不穩定,拖了好幾天,才好不容易把檔案完整收到。(謝謝中隊長!!)

軍歌比賽隊形凌亂、轉彎沒有轉直角、班面沒有標齊對正、擺手沒有一致,活像腳亂動的毛毛蟲一樣。

替代役之歌有人慢半拍,有人動作特別突出。

這些在練習的時候,不都特別再三叮嚀過了嗎?

還有前面那個小叮噹是誰?屁股很靈活喔,一直扭呢~

我知道,他們現在看到當時的影片,一定會覺得表現很糟糕…

我只能說,你們的表現還真是滿差的,但分隊長還是最喜歡聽從你們口中唱出來的「火花」

還是我們家的役男唱的火花比較好聽,比較有感情…

軍歌比賽只是一個回憶,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過程。


當我去看役男在旅集練軍歌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可愛的小叮噹頭罩。

隊長說是役男帶來的,然後叫我戴上…






54梯結訓後,巍霈也走了。

他在的時候,我們倆都習慣在晚上課前結束後,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後,才到文康室或頂樓坐著,吃東西、喝飲料、聊天,打發時間直到12點多就寢。



我們分隊長洗澡,也是洗役男浴室。我們也曾經是役男,洗役男浴室比較習慣,而且比較大。



巍霈說,剩幾個月退伍,就洗幾號淋浴間。就這樣,我們從一開始的8號,逐漸洗到前面。最後,他洗3號,我洗4號;我一直都洗他旁邊那間。

3號,意昧著剩三個月我們就退伍了。然而他卻永遠都洗不到1號…我也一直都停留在4號,留下3號淋浴間等著他,等著他帶我一起遷移;只是,隔著淋浴板,我感受到的只剩深沉的空虛。


以前巍霈總是坐在這個位子上Key預休表,我老是虧他「唉~人事都不管部隊的,整天坐在辦公室裡」

這是人事的位子,但抽屜卻都是經理的 XD



開完課前後,16期學弟們留在文康室聊天、討論、吃東西。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聽著、笑著。

但即使他們沒有排斥我,我也覺得我像個外人一樣。

他們一直都很貼心。

奕傑在梯間的時候陪我去16中找巍霈。那是巍霈剛調走的梯間,我一收假回來,他就不在了。

我很想見他,每次收假後回到隊上,最想見的就是巍霈。奕傑看到我有些失落,就說「學長,我陪你去找巍霈學長~」



那個難熬的55梯,也是因為有他們,我才不至於那麼孤單。


我們隊上一向習慣在役男點放收假時,派幹部或勤務出去買外食當晚餐;餐廳的晚餐,我們通常都只撈主菜回來當加菜。

我在點餐單上只寫了一個「文」字跟我要吃的晚餐,當我再看到這張單子的時候,上面就多了很多不必要的花飾…

子偉很驕傲地承認了他是這些象形文的主人…

而且很機車的是,有的要吃麥當勞,有的想吃肯德基。買晚餐的人要跑兩趟呢~(好像是旭成跟宣慶吧?)



漫長的一年,不知不覺已經接近尾聲了。在這一年裡,不知道發生了多少難忘的事情。

歲末年終,總是給人除舊佈新的印象。

役男在12月24日撥交離開,我們也得以喘息,度過一個輕鬆的聖誕節,我們大家還留守在隊上。

然而,隨著寒冷溫馨的聖誕節結束,離別也已經悄悄地來到。





55梯,我留守了兩個禮拜。幾乎每天役男都可以見到我。

只是,跟50梯一樣,因為排假的關係,我還是沒辦法陪他們到最後。

在結訓日的時候我在教室跟無所是事的役男說「今天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到我了,你們結訓假收假回來也看不到我了。」

小白拉著我說「ㄏㄚˊ….」



12月28日,教導我們九個多月的13期學長們退伍了。

我最喜歡的仲甫學長跟宇辰學長,長久以來一直照顧我的仲甫學長跟宇辰學長…

九個多月來的朝夕相處,早就習慣有學長們在的日子。因此,我想像學長們退伍之後、學長們不在之後、有問題再也不能問學長時…眼眶便忍不住泛紅。

還是菜鳥的時候,一直期望學長趕快退伍、自己頂天當學長;直到學長們即將在我眼前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真是好捨不得!



27日晚上,昭棠拉張躺椅在教室裡看連續劇,我在旁邊寫著要給仲甫學長跟宇辰學長的信。

長久以來,對於學長們的照顧及教誨,只有無法言喻的感謝;我把這份感謝寫在信裡,信放進禮物裡。

在學長們退伍的那一天,把禮物交給他們…


我們隊上一直沒有美編佈置的習慣。我每次去到14、15中都覺得他們的佈置好漂亮、好好看。

終於,在新的阿弘隊長授權下,我們才開始讓役男佈置中隊。



他們做的很棒!除了這面牆之外,我也很喜歡他們做的
獎懲盒衛哨輪值表

黑衣服的是我的經理公差,他右邊穿運動衫的那隻,我記得他食指有一節…………ㅠ_ㅠ






55梯,結束。

2007年,結束。

火車,已經快要抵達終點站了。





延伸閱讀:

2008.01.14 我所帶的最後一梯:55梯‧台中縣

2008.02.27 回顧替代役之旅:學長

不順遂的平安夜

十二月 24th, 2008


2008年12月24日,俗稱平安夜。

但這個平安夜,大概是我這輩子以來,除了2006年那次之外,最難過的一次了吧~



早上一大早進到公司,整個就很不舒服。

鼻塞、流鼻涕,連跟Mark打鬧開玩笑的力氣都沒有。看樣子我是感冒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感冒,想說是過敏,但症狀實在是越來越嚴重了。

從單單的鼻塞、流鼻涕之後,又演變成頭暈、打噴嚏、咳嗽。

雖然症狀五花八門,但幸好都不算太嚴重,只是頭暈比較難過而已,很想睡覺,但是因為在上班,不能說想睡就睡。真是痛苦啊!



本來有想請假的打算。但是,拎北都已經進到公司裡面了,有可能再請假回家去的嗎?!這樣實在太不划算了~

要嘛就乾脆一開始就請假,連家門都別出了;要嘛,就ㄍ一ㄥ到最後!

所以,我決定ㄍ一ㄥ到下班後再去看醫生。



早上的症狀只有鼻塞跟流鼻涕,輕微的頭暈。

中午出去吃個飯回來之後,就開始打噴嚏了。

因為想喝點熱的,所以我就在飲料店點了熱可可,結果太燙,邊喝邊放,到最後又覺得太甜,沒喝完就倒掉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天氣變涼了,在辦公室裡都感覺得到。然後就開始咳嗽,幸好也不嚴重…




當我正在Key著物料清單,等待下班時刻到來的時候,Jennifer跟Mark說他們要去買煎包,問Mark要不要。

Mark說OK,轉頭問了一下Larry,Larry也說OK,可是連問都沒有問我,就點了三份=    =

算了~算了,反正一顆煎包而已,我應該吃得了吧?(生病實在沒啥胃口)



煎包還沒來,Sandy剛從外面拜訪客戶回來,順手帶了一盒阿默蛋糕,說是他朋友給他的。

結果又開始share了…

人家的好意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而且又是女生拿給你的。所以我就吃了。

阿默蛋糕其實還滿好吃的,不會很甜,但口感很扎實;素菁說蜂蜜口味的比較好吃。



Jennifer煎包買回來了,我們在小會議室裡吃。

沒想到它的一份裡面有兩顆…馬的,看了就飽了,我吃不下。本來想叫Firman叔叔下來吃的,可是這樣感覺好像很勞師動眾,所以我就在Mark的默許下,偷偷把我剩下那顆放進在樓上開會的Larry那份裡面。



吃完煎包後已經是五點多了,快要下班了。東摸摸,西摸摸,終於下班了。

回家去捷運站附近的診所報到。沒想到看病的人潮還滿多的!小兒科兼耳鼻喉科診所,以前來看診的時候,幾乎都是小朋友;今天來,大人還比較多。



這間診所有兩個好處。

第一,是它就在我家附近。第二,是他可以打電話告訴你,你的看診號碼快到了;所以表示,我可以先掛號,然後回家坐著等他打電話通知我去看診。



六點半掛號,七點20分左右他打電話來,我騎著腳踏車去。我是42號,到診所的時候,燈號顯示41號,過了10多分鐘,還是顯示41號。真是有點不爽!

馬的,裡面那個醫生實在有夠會拖!還是裡面是哪個殺千刀的白目病人,治療舌頭太長嗎!?

七點45分才輪到我進去看診,出來的是一個媽媽帶兩隻小孩。



看完診之後,拿完藥,正當我要騎腳踏車回家的時候,肚子突然劇痛起來…

真是有夠痛的…

我邊騎還邊小聲的說「好痛…好痛…」,實在有點蠢,可是真的很痛。而且又流鼻涕…



今年的平安夜,一點過節的氣息都沒有…而且真是不順暢到極點…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還是一樣,要上班哪….

哎,有班上,總比沒班上要好…就這是人生哪,就是年少時引頸盼望的「大人」啊~


本來今天起床後就有點在流鼻涕了…還以為只是一下子而已,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花一百五十元孝敬醫生…



啊!恭喜隊長明天要接訓~(唉…接訓至少比上班好玩多了!)

久違的「幹部集合」

十二月 21st, 2008

(12月7日撰寫,12月21日補完)



以前在隊上,我最不喜歡聽到的一句話,其中之一就是「幹部集合!」

那通常代表隊長有話要說、學長有話要說;而這種臨時、突然的“有話要說”,往往都沒什麼好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學弟」身份不再,「幹部集合」這句話,對我的負面影響也就沒那麼大。



巍霈還在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開完課前之後,碰A把16期學弟們全都叫進辦公室,然後畢恭畢敬地請在辦公室裡的13期學長們出去,然後,就跟昭棠兩人一起對學弟們開砲…

我跟巍霈當時在場,可是什麼話都沒說。我們倆就站在碰A跟昭棠旁邊,默默的聽他們開砲;一句話都沒說,我們倆看起來就像是跟學弟們一起挨罵一樣。

但我們心裡都很清楚,再也不會有人責備我們了。



我沒辦法像碰A那麼嚴肅、有條有理地教導學弟,我似乎想不起,我到底教過他們什麼?

即使跟碰A志趣不合,但我們總是同學。即使在某些方面,我跟他的理念不合,儘管我不支持,但也絕不會去反對他。

我跟巍霈都太軟弱了,所以我很感激有他這樣的同學。



往後的「幹部集合」,我總是抱持著旁觀者的心態;任何疏失、管理的問題,也都不會追到我頭上來了。

而我,就這樣平靜地等待結束。



我跟巍霈第一次,兩個人一起拉著草綠包離開成功嶺,放假回來變成分隊長;而我們再次一起拉著草綠包離開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轉眼間,已經快11個月了。我已經退伍11個月了啊…?

總是忘不了成功嶺的點點滴滴、總想再帶一梯役男、總會忍不住思念起陪我一起度過成功嶺每一天的大家。

真是不適應,現在老百姓的生活,真是不適應。



一個禮拜前,星期四快下班的時候,我的腦袋裡在想著“怎麼還不下班?”、“快要下班了”、“終於要下班了”。

無趣的生活,使我每天上班後,就開始想要下班。

當我腦海裡充斥著這些念頭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接起來,走進實驗室裡;畢竟在辦公室講手機不太好。



「喂~學長,我是子偉。」

「哦?!子偉,有什麼事嗎?」(當下我還滿想說『子偉?哪位啊?隔壁樓下倒垃圾的阿伯嗎』)

「學長,我回台灣了,我想約大家出來吃個飯」(都已經回到台灣了,才來跟我報備…我壓根不知道你有出國過好嗎=   =)

「是唷?那我也可以去嗎?」(真是虛偽)

「當然!不然我打給你幹嘛?」(更虛偽)

……



然後瞎扯了一陣子,子偉說12月6日聚餐,他問我吃什麼好?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只跟他說要找那種大家都可以坐在一起餐廳~不是那種四人一桌加六人一桌的,最好是一張桌子可以塞下大家的。

於是他就硬是要把找聚餐地點的任務交給我….



即使當時還在上班,但我還是因為這個未來的聚餐而雀躍不已。



因為這次邀約人是子偉,再加上我跟巍霈、奕傑都住在台北,所以聚餐地點就選定台北。



我一直在期待週六的聚餐,但又在煩惱到底要吃什麼好?

上網查知識+、生活+、部落格等等,反反覆覆的,最後決定了兩個地點。

一是公館的『馬辣』鴛鴦火鍋;這也是公館很有名的麻辣火鍋店,每到假日或晚上,都常都是客滿狀態。

一是『天外天』麻辣火鍋;是丁丁推薦我的,他說西門町的昆明旗鑑店裝潢很高級。



在MSN上問了巍霈,他說他那天要考試,不能去。

我完全都忘了這回事…他之前11月份跟我說到的時候,還說他那天考試可能沒人能幫他送午餐;我本來還暗自決定要他送午餐的說。

結果竟然忘了。

忘記他要考試日期就算了,還跟學弟們約定要出去吃飯…真是糟糕呀~

不過幸好他說他會自己去吃,我也稍微放下心了。



11月30日,子偉傳簡訊告訴大家約定的時間地點。

隔兩天,12月2日,凌晨一點多,我在睡覺的時候,聽到手機簡訊的鈴聲。我爬起來看,是子偉傳來的,可是內容是「(空白)」;我一度以為是我眼花,甚至以為剛剛聽到的鈴聲是鬧鐘鈴聲。

早上上班之後,才發現那封簡訊確實存在,內容的確是「(空白)」…=   =

都已經退伍11個月了,還想在半夜叫我起床站哨嗎?馬上傳簡訊罵子偉一頓。



本來昭棠一直說不想來的。我在MSN課前中跟大家說,「唉,棠棠以前好乖、好聽話喔!叫他做什麼事,他都是用衝的去做~」

越老就越油條了。他一直說「要考慮」、「再看看」,我每次見到他就說「快來!快來!」。

終於,在前一天禮拜五答應我說要來,可是卻要我禮拜六早上六點去載他!

六點!!我簡直是有點氣到…難得週六假日,我想睡個飽飽的,中午再去聚餐;昭棠卻叫我六點去載他…

不過…到底也是我一直要他來的,所以我跟他討價還價,最後殺到八點。囧"



為了迎接親愛的昭棠,星期六我早上七點左右就起床了,老大不甘願地等著手機響起。



約八點多,昭棠打來說他到了。我騎著美牙去公館捷運站載他。

他很雞歪,我叫他直接坐到永安站,我再載他去公館找他妹拿筆電(他要幫他妹重灌),他不要。說這樣他要多花15分鐘(從永安到公館的時間),真是太雞歪了!!要不是念在他得花錢從高雄搭車上來,我還真是不太想理他=    =



早上八點半,昭棠跟他妹拿完筆電之後就直接回我家。

在路上稍微閒晃一下,本來昭棠說要買早餐,又改口說他吃他自己帶的麵包就可以了。



子偉是約11點半集合;因為從永安到公館雖然近,但還是要轉車,所以我跟昭棠約11點左右就出門了。

時間算得很好,一出公館站,就看到四個學弟在門口吹風。(很好啊!沒有讓你們學長等你們 XD)



可是到現場的只有子偉、奕傑、旭成跟宣慶,還少了晴耀跟隊長大大。

子偉跟宣慶沒什麼改變(兩人都很騷包,戴耳環,跟他們的學長碰A一樣,真有其學長必有其學弟~),奕傑除了鬍子之外也沒什麼改變,旭成…嗯….嗯………………..



我有點擔心迷糊的晴耀,他當天才從新竹搭車上來;宣慶跟旭成則是禮拜五晚上就到子偉家了。

幸好他還是有正確的找到路與我們會合。

晴耀改變比較大,頭髮比我們每一個都還要長,而且穿著也很時尚,整體來說,還滿不錯看的!



隊長大大我們就放棄了~他打給子偉說他要12點鐘用餐時間才出現,真是有夠大牌的。

我們到了『馬辣』之後,才剛就座沒多久,子偉就在隊長的呼喝下,從捷運站把隊長待過來了。

隊長一就座,連「開動!」都沒喊,就直接開始吃了=    =

我們才剛把菜放下去煮而已~我們都還沒吃,隊長一來,就先搶著試試味道了。



星期六中午12點的『馬辣』很誇張,吃到飽自助式火鍋店,要去拿料竟然還要排隊!?

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大家都想著想拿料、想趕快吃吃。幸好我們貼心的學弟說「學長,你們坐著就好,我們去拿!」,我本來也想去幫忙拿些料的,結果看到排隊的人潮就退卻了…我們老人家還是坐著顧包包就好了…



我還看到成功嶺的學長,知道但不認識;我想他應該是11隊的大學長吧?昭棠也說他有印象~

學弟們跟隊長就不知道我們在指誰了。



這種吃到飽的火鍋店,通常都會限制用餐時間是兩小時,『馬辣』也不例外。

本來還有點小擔心,每次去夾菜都要排隊的話,兩個小時的用餐時間也吃不夠啊!幸好擔心是多餘的,夾菜排隊的人潮大約在12點半就結束了。



我記得晴耀不吃牛,我們大家都記得。

這是因為有一次我出去外散,那時候巍霈已經不在了,我騎著旭成的機車去高鐵站休息。回來的時候就幫大家買麥當勞。

在隊上點餐的時候,晴耀正好不在。本來想說乾脆就不幫晴耀買了,可是這樣好像又太過份了,所以在沒問過晴耀的情況下,我就隨意幫他決定買一份大麥克餐。

回到隊上,把役男哄上床、開完課前之後,我們就開始享用麥當勞。

結果晴耀一看到我買的是大麥克,就面有難色的說「….我不吃牛肉…」,真是讓我晴天霹靂~幸好當時子偉笨蛋點的是雞腿堡餐,就跟晴耀互換。



子偉、奕傑那鍋有煮牛肉;旭成、宣慶那鍋也有煮牛肉,我跟昭棠、隊長、晴耀這桌就不煮牛肉。

吃一吃,菜隨便放、肉隨便放,反正有食材就通通放下鍋裡去煮。

大概吃了二、三十分鐘之後,我拿了一盤肉丟下去。昭棠問我是什麼肉,我看了一下顏色跟紋路,隨口說「大概是羊肉吧?」

然後晴耀又發作了…



「羊肉?我不能吃羊肉….」

大家頓時一陣愕然….



我們都知道晴耀不吃牛肉,但從來沒聽說他不吃羊肉啊=    ="

我自己也不太喜歡吃羊,可是有肉…我就丟啊~反正我不吃還有其他人會吃。誰知道卻害苦了晴耀…後來他只能吃那半鍋麻辣湯底裡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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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六聚餐。其實我禮拜四晚上下班後也跟同事跑來公館吃麻辣火鍋,當時吃的是另外一家蒙古啥小的。

今天吃的『馬辣』,無論是在餐點、餐具、飲料等各方面,都跟那家蒙古XXX如出一轍,甚至連冰淇淋都不例外。

兩家都有一筒相當好吃的冰淇淋,好像叫「莫伊凡」還是「伊莫凡」來著?我覺得比哈根大使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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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牌子的冰淇淋實在很好吃,我特別愛吃巧克力口味的。

當我正吃第二球的時候,服務生過來說要結帳了,我們正各自準備要掏錢付帳。

我當時冰淇淋還沒吃完,又不想放在桌子上,所以就先用嘴巴咬著。然後就被昭棠那個混蛋,突然把我架起來,給宣慶調戲….ㅠ_ㅠ



吃完午餐之後,在奕傑的提議下,我們朝淡水邁進。

捷運裡的人很多,今天是假日,我們本來就不指望有位子可以坐,所以就隨便找個空間,大家八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簡直跟高中小女生沒兩樣,旁人一定覺得我們很吵。



過了士林站之後的兩三站,突然有個很沒禮貌的中年歐吉桑,為了要下車,就直接對宣慶說「讓開」。我們聽到都火了,宣慶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控。

為了替宣慶報仇,我就很大聲的對昭棠說「棠棠!把那個老雜種踢下車去啦~」,故意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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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館搭捷運到淡水,差不多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的事了。

雖然說目的地是淡水,但實際行程根本沒計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也不知道走了幾千步…在奕傑的規劃下,我們從淡水捷運站步行到漁人碼頭。

還真是超難得的體驗!從退伍之後就沒有再這麼勞累過了~

不過因為有大家的陪伴,一路上總是歡笑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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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直走一直走,邊走邊聊,路程雖然漫長,但卻不枯燥乏味。

隊長老人家一路拍照,跟在我們後面,就像以前在成功嶺帶隊時,他老是愛走在部隊最後面押陣。

我們見到一個轉角,趁隊長正在講手機的時候,本想躲起來嚇他的,但隊長人老精鬼老靈的,早就看到我們躲起來了,害我們沒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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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漁人碼頭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太陽西下,淡水的海風也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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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偉的學長碰A不在,因為碰A的同學的我,就有義務要教導學弟。

子偉口舌招尤,所以我們把他抬起來,讓電線杆來餵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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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風真是越來越大,宣慶跟奕傑都把帽子戴起來了。

我本來也想把帽子戴起來的,可是剛戴上去,子偉就說「哇~好像保險套娃娃喔!」。我就趕緊拿下來了=   ="

(馬的!這件針織衫我在買之前還先詢問過巍霈意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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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橋上享受著寒風的時候,昭棠出奇不意地又從後面把我架起來…

兩次我都被這半個直屬學弟賣掉了~幸好我以前也沒有對他很好…囧

子偉趁機報仇(因為當初是我先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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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黯淡,我們決定搭渡船回淡水捷運站。

這是我第一次搭渡船,還滿有趣的。我們走來花了一個多小時,搭船回去才花10~20分鐘。

坐在搖搖晃晃的船裡,還真想睡覺…幸好這次沒有暈船的feeling~



因為奕傑在淡水租屋,他女朋友晚點會來找他,所以我們也不想奕傑再跑一趟台北,就在淡水解決我們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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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識途老王 奕傑的帶領下,我們到了一間生意非常好的魚丸湯專賣店。

的確是我吃過最香最嫩的魚丸!四個剛剛好,太多反而顯得太膩了~

奕傑很豪爽地請大家喝魚丸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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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於丸湯之後,隊長又請大家吃蝦捲。

不過隊長的表情不知道在臭什麼:P 晴耀的表情倒很趣味。



我跟子偉不禁暗自煩惱,奕傑請大家喝魚丸湯、隊長請吃蝦捲。那我們兩個台北人,該請他們吃什麼呢?

但不知不覺已經走回淡水捷運站了,大家似乎也沒有肚子餓的跡象。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準備搭捷運回台北,而奕傑就留在淡水等他女朋友。

奕傑給我們每人一個擁抱,感覺很窩心。那個擁抱彷彿是在說「再見了!兄弟!」。



捷運返程,也意味著今日聚會的結束。雖然短暫,但實在是非常開心,感覺像又回到成功嶺,大家聚在一起,無憂無慮的,也許該是時候準備泡麵,在文康室裡享用了?

但畢竟那都已經是過去式;禮拜一,該上班的上班、該收假的收假。



在捷運上,隊長把16期當初退伍前送給他留念的禮物給我們看,真是一份很棒的禮物!

看著上面學弟們寫的瑣碎事、感想,我不禁微笑了起來。有的我有參與到,有些我沒機會參與,但都確實發生在我們共同的十中隊裡。



為了認識我所要認識的人,所以我來當替代役。然後,終於遇見了你們。



約定囉,下一次,是新竹嗎?

舊文∣要收假了…

十二月 20th, 2008

●2007年1月20日寫的:



明天,就是放假的最後一天了。

這次是從星期四放到星期日,名為「懇親假」,因為新訓階段已經結束了,作為下一個里程碑的開始。



這一個月來,除了第一、二週沒放假之外,前兩週週日是有所謂的「點放」的。星期日早上6點放假,晚上6點收假,這就是「點放」。

不過那是指順利又沒有被罰勤的情況下…

在幹訓中隊要不被罰勤是有非常高的難度的,它不像一般替代役役男中隊,聽小黑說,到最後他們內務幾乎都沒怎麼仔細檢查;而我們,最大罰勤扣分來源就是內務,每天每刻都要求得很嚴格,起碼都會被扣上一兩分…

從6分開始,扣6分罰勤2小時、扣8分罰勤4小時、扣10分罰勤6小時、扣12分罰勤8小時、扣14分罰勤10小時,罰勤是從早上8點開始計算,所以被扣14分就等於不用點放了… 



當然,前兩次的點放我都有被罰勤,一次10點放,一次12點放,這兩次還是因為隊長、輔導長仁慈,所以才提早讓我們放假。



就算沒背罰勤,點放那12小時根本不夠讓我從台中來回台北,回到家可能屁股都沒坐熱就又要搭車去台中了…

所以只有這次,懇親假,才可以回到家享受一下。



星期四中午12點之前我們就離開成功嶺了,後來我們六分隊在台中車站附近的泡沫紅茶店喝杯茶聊個天,因為幹訓階段時,分隊就要重組了。

之後3點左右,我買了統聯的車票準備坐車回台北。

統聯那個賣票的服務員(♀)臉真是有夠臭的!很不耐煩(收錢倒是非常快),讓我很非常不滿意;再加上統聯竟然花了三個半小時才到台北…

對一個當兵的人來說,放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珍貴的!統聯竟然幫我浪費了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更不爽!所以從今以後我下定決心不再坐台中的統聯了!差勁得要死!三個半小時,我都可以從台北到嘉義了。



回到家,摸了電腦,感覺好陌生…一個多月沒摸到電腦,甚至連打字的手感都忘了。

休息一下,就去看醫生了。因為昨天坐在教室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感冒』的感覺襲上心頭,然後咳嗽就變得有些嚴重了,我可不想大好的放假時光就敗在感冒手上。

7點到診所,8點才見到醫生…又噴了一個小時,氣惱!

不過醫生檢查的倒算仔細又是噴鼻孔又是在扁條線上塗藥,總算讓我能稍微接受一個小時的損失…

醫生跟我說我發燒,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已經發燒一個多禮拜了!

一個多禮拜前就因為身體很不舒服跟浩鈞分隊長說,然後去醫務所,吃幾包藥,咳嗽逐漸平緩下來,就想說病應該好了。

之後隔了幾天,我覺得我的尾椎有點酸痛,想去醫務所看看,可是又擔心不是什麼問題,所以一直都沒去。(我膝蓋痛還是照樣跑步、跳開合跳…很怕被分隊長說什麼藉故偷懶、逃避訓練)

直接回家看醫生,才知道我已經持續發燒很久了… (我只要發燒,尾椎就會酸痛)



星期五還去西園醫院看骨科,我的右腿感覺站得不太穩,整條腿好像有往右邊偏的感覺,醫生診斷『髕骨軟化症』,膝蓋骨有些突出外偏…(之前有一次站哨,站完一個小時之後感覺右腿都要斷了)



其實這次放假主要是回家休息跟養病的 使我不禁想起12月30日懇親日打給小立榆,他跟我說「我放結訓假,在家養病」…

明天就要回部隊了,這幾天我只有看到志豪跟趴趴而已,其他人真是太無情了!

趴趴最好了,都會來我家陪我~~



明天就要收假了,還真是難過呀,不知道幹訓的日子會多辛苦?也許可能連幹訓都進不去,星期一分組的時候就發現成為勤務兵了…

總之,也只能順其自然了~還是那兩個字,希望能適應

舊文∣飛揚展翅幹訓隊

十二月 20th, 2008


●2007年3月13日寫的:



從去年的12月21日到今年3月9日,為期79天的軍事基礎訓練及專業訓練,終於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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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我能熬過來。

回想過去在替代役幹訓隊裡的日子,大概只能用「地獄」來形容吧…尤其前兩個禮拜放完年假之後,連續14天都不能放假,那真是一種精神折磨;不過如果跟新訓階段比起來,我想,新訓才是最痛苦的!



在新訓的時候,我們要不斷地學習熟記各種東西,小至吃飯拿碗的方式,大至期中鑑定測驗;腦袋完全沒有空閒的時間,就連午休躺在床上,這一刻入睡前,上一刻可能都還在思考準則(立正、稍息、敬禮等等)的內容。

體能更是不用說了,每天早晚都會加強我們的體能訓練;早上跑個一千五到兩千公尺,然後做30~50下伏地挺身;晚上睡覺洗澡前,則是跳開合跳跟伏地挺身。開合跳幾乎都是一百到兩百左右,不過在俊毅學長值星那週,我們曾經跳過一次三百多下…這是很瘋狂的訓練,也是很特別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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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訓階段,體能方面只要維持好就可以了,沒有再刻意的訓練;每天主要消耗我們的體力的反倒不是體能訓練,而是五項成效操演的內容。

基本教練緊急救護氣機導引戰鬥有氧替代役之歌,是我們的期末成效操演的表演內容,每一屆都是如此。基本教練跟緊急救護倒還好,只要跳了氣機導引,一定是滿身汗…接下來的戰鬥有氧更是教我們累個半死、喘不停。替代役之歌則是比較溫和的舞蹈,每一屆都是學員自行編舞排練;不過最重要的是,在跳替代役之歌的時候,臉上必須要維持笑容…(你能在累得像跑完三千公尺的狀態下微笑嗎?…)

而腦袋方面的負荷則是期末鑑定測驗,立正稍息停止間舉手敬禮停止間轉法分隊編成整齊&報數行進及各種步法互換健身操,除了要熟記準則內容之外,還必須瞭解要如何操作演練。

期末鑑測分為兩項,一項是只需演練及背誦準則的「基本教練」,另一項是不需背誦,但必須像老師上課般講課的「試講試教」。學長們都跟我們說這兩項是很重要的成績,過往就有些學長因為背不出準則或操作錯誤流程而被刷到勤務去…



如果說最苦最想哭的時候,那一定是新訓階段。輔導長曾說「如果拿一百萬要買我新訓的回憶,我不賣。但是同樣拿一百萬要我再重新受一次新訓,我不要。」

新訓時,完全不適應,再加上也不認識同梯的同學,每天每天又是嚴重的體能腦力透支,真的只有「慘」能形容;當時,我完全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當兵時自殺、為什麼會有人想逃兵,因為有時候我也想這麼做…只是我沒勇氣罷了~

巍霈跟我說他在新訓前幾天晚上都有偷哭,我雖然沒有哭,不過晚上睡覺時我腦袋裡都在想著要怎麼解脫



之後,就比較能適應了,不過,對於的生活作息、操課內容,總是不免厭煩。

在日常龐大的壓力之下,我們常常會因為一點點小小的歡樂就快樂許久。



本來以為我的痛苦大概在新訓結束之後就可以解脫了,被淘汰到勤務分隊去,總比留在幹訓隊裡輕鬆吧?我這麼想…

新訓結訓假放完回到隊上後,發現我沒有被淘汰,被淘汰的是一些平常就有老是抱病無法操課的同學。

沒有被淘汰就表示有機會成為分隊長,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同樣也代表所受的訓練要更多…

五項操演中最累人的就氣機導引跟戰鬥有氧。氣機導引長度大概是八分鐘,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半蹲或後仰的姿勢,實在很累;學長們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可不是一遍跳完一遍就可以了,常常是跳完一遍之後,發現哪個動作不整齊或不確實,就維持那個動作一到三分鐘,很累、很酸!

為了練氣機導引,我們常常在用餐前在餐廳外面練習『平抬腿』(腳掌著地,大腿跟地面平行的蹲姿)的動作三分鐘…

戰鬥有氧則是到了期末成效操演前兩個禮拜還在不斷的修改動作,老太婆老師老是責怪我們動作記不熟不確實,卻不檢討自己幹嘛一直改我們的動作…主要負責教導我們戰鬥有氧年輕漂亮的小呂老師,有時候也會因為我們記不住動作而生氣。

但是我可以說,我們真的很盡力了,除了要記不斷修改的戰鬥有氧的動作之外,我們腦袋可不是空著沒事的…

不過小呂老師真的很認真,常常晚上都額外留下來繼續指導我們,沒排課但是晚上有空的時候,他也會來加課,都是不領薪水的;這點我真的很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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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期六週的幹訓階段中間剛好卡了一個年假,在放年假之前的一整個星期,是輕鬆的『團體成長營』。

團體成長營,讓我們對於我們自己的同學有更進一步的瞭解及信任,我覺得這是非常棒的課程!

雖然說同是一起受訓的同學,但因為都是以分隊(10人左右)進行操課,平常短暫的休息時間,也因為兩間寢室(30/30)分隔,導致我們大多都只是認識,而不熟悉。

團體成長分組打亂原有的分隊排列及寢室區別,一組內幾乎每個分隊的同學都有,互相幫助完成活動,本來沒什麼交集的同學,都能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給予協助或呼名鼓勵。



團體成長活動分為16項低空設施及14項高空設施,是我們替代役專屬的。我們幹訓隊跟其他一般役男的不同就是,我們除了要瞭解怎麼使用之外,還必須熟知安全規定及安全設施的用法,因為日後成為分隊長就必須確保役男在活動進行時的安全(教官說,役男是沒有腦袋學習的)。所以我們比普通的替代役役男多三天的課程時間,一般役男只有兩天,我們有四天的時間可以每一項設施都操作到。



低空設施方面幾乎都沒什麼問題,我最怕的就是高空設施,因為我有懼高症… 外加膽子小,從小到大連雲霄飛車都不敢玩。不過我也玩了「空中飛人」、「高空跳躍」、「巨人梯」這三項…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突破了!

團體成長營讓我們懂得鼓勵、互相幫忙、信任,是一個非常溫馨的課程!



在團體成長營那週,是建谷學長值星,而我剛好是建谷學長值星時的第二個實習值星。我們從幹訓開始一個禮拜後,有「實習值星分隊長」及「實習分隊長」的制度,就如字面上的意義,實習,讓我們提前學習及體驗以後可能面臨的值星分隊長及分隊長在帶領部隊時的工作。



本來我是很緊張的,但因為值星分隊長是建谷學長,所以緊張的程度就大幅縮減了。建谷學長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有時候講話滿好笑,有時候卻也很冷 …平常跟孟慎學長一樣,都不罵人的。不過「值星分隊長」這工作使他不得不大聲說話,我能十分理解,罵我們,是為我們好;尤其是在當實習值星出錯時,值星分隊長不罵,後面比較老的學長就會吼得更厲害,所以,值星分隊長罵實習值星分隊長,也是一種保護。

當我在實習的時候,私下我會問建谷學長該怎麼做怎麼做,建谷學長都很有耐心的說給我聽,而且還會鼓勵我,要我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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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月16日放年假時,我跟巍霈、建民、閔中一起搭高鐵從台中回台北。真是個新鮮的體驗,高鐵台中烏日站很大,可是裡面的人很少,我們在買票時還看到建宏學長跟君達學長也準備搭高鐵。我們很習慣地就說「分隊長好」,結果建宏學長笑著說我們神經病 ,說在外面就不用問好了;我不禁想到,在上禮拜正常假時坐火車在車站裡遇到龍進學長跟威志學長,我向他們問好,龍進學長就叫我到外面立正站好… (我當時還有舉手向他們敬禮咧…)



高鐵其實滿穩的,都沒有震盪也不吵,從台中到台北也只要火車自強號的一半時間,一個小時就到了(不過票價卻是兩倍 )

建民跟閔中在板橋站下車,我跟巍霈在台北站下車;下車的時候我跟巍霈正在討論『身體有病痛又不敢跟分隊長講,怕被當成裝病看待』的話題,我們一出高鐵列車車門,在月台上就在聊,然後,我就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轉頭來,是建宏學長,他在等君達學長出列車,剛好就看到我們,一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能問好,所以我就只有稍微點一下頭,他微笑一下,然後就走了。我有點擔心他聽到我跟巍霈在講的,因為我們都是在complain…



年假結束之後,要準備收假回到隊上的心情是很痛苦的,因為距離結訓只剩兩個禮拜,五項成效操演在放假前都不盡理想,收假回去後一定會操得更慘…再加上二二八、星期六星期日管休,等於是要待在裡面兩個禮拜,直到結訓後才可以放假…

不過在這裡我真是要感謝我的大學同學明毅!明毅有時候在MSN上都會主動跟我說要載我回成功嶺,我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家到成功嶺大概也要10~20分鐘的車程,然後他得先來台中火車站接我,然後再載我回成功嶺,等於跑兩趟。

真是讓我很感動…因為每次收假的心情都是Down到谷底的,但是能見到他特地來載我,心情真是好很多!他大可不必自找麻煩說要來載我,但是他都會來載我,那種小小的溫馨讓我深感於心!



會怕年假收假回部隊,除了對於未知的「加強磨練」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值星分隊長輪到亮伸學長當…。值星幾乎可以決定我們該週過得是天堂還是地獄…之前鵬城學長值星的時候,我們的體能訓練也比平常強上一倍;威志學長值星的時候,我們的嗓子特別容易沙啞,因為他總是愛說「分隊長很喜歡聽你們唱歌」。



亮伸學長平常就是不苟言笑的人,大家都覺得他很兇,事實上的確也是如此,所以輪到他值星的時候,我們都得把皮繃得更緊…

話雖如此,但是打從新訓中旬後,儘管亮伸學長再怎麼兇,我從心底就一直認定他其實是很關心我們的,只是不擅於表達而已…

我知道我的想法沒錯,因為亮伸學長在值星時有時候會跟我們談,雖然他還是一貫的嚴肅,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知道,他想說的是,以後我們下中隊有遇到麻煩,他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他一定會幫。



亮伸學長帶兵的方式給了我很多思考的空間。如果有機會能成為分隊長的話,我希望我能當一個很好的分隊長,不任意罵人、不大小聲;但就像日劇『女王的教室』一樣,想當一個受人歡迎的分隊長很容易,但是想當一個為役男好的分隊長很不容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結訓當週的值星是克裕學長,他是我最喜歡的學長之一,因為當初我們入伍後分隊編成之後,就是由他帶領我們六分隊的。

有些人覺得克裕學長看起來也很兇,都不常笑,但是我看到他卻覺得十分的親切;尤其是他去受完區隊長訓練回來之後,變了許多。我們練習完戰鬥有氧之後,到回到休息區去待命,我就聽到他關心的說「快去喝口水休息」。

因為先前有一天晚上練習完戰鬥有氧後要整隊帶回隊部,大部分同學都在整隊之前直接拿水杯起來喝水,因為跳完戰鬥有氧真的很喘也很累…後來就被建谷學長罵了,說「誰叫你們喝水的?」,雖然語氣不兇,但我還是嚇到了…真不敢相信建谷學長會說這種話… 而且當時我還是站在他旁邊當實習值星…

有鑑於此,我們大家之後在每一次練習完畢之後,無論汗流多少、無論多渴,沒有學長們的命令,我們都不敢拿起水杯喝水…



在幹訓隊裡發生了不少的大小事,雖然大部分的時間,學長們都是在督促、責罵我們,但奇怪的是,此刻我腦袋裡的記憶,卻是學長們親切跟我們開玩笑、講笑話或是關心我們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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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結訓,在結訓典禮之前,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五項成效操演——基本教練、緊急救護、氣機導引、戰鬥有氧、替代役之歌。為了這五項操演,我們最後兩個禮拜每天都練得死去活來,甚至連二二八跟週末都管休;誰知道,竟然在3月6日左右就開始下雨了,之後天氣一直很不穩定,我們除了要練整齊度跟熟悉動作之外,還要準備結訓當天下雨的雨備方案,五項成效操演頓時變成六項…外加一個換裝表演。

另外,由於雨備的場地——四大餐廳不像室外的自強台那麼寬敞,所以我們還要習慣狹窄的距離,隊形也有所更動…



在結訓的那個禮拜,時間好像已經過得很快了。

3月7日春酒晚會,我們第一次到一大餐廳去用餐,是西式自助餐,整個十六個中隊的學長們加上一堆長官跟我們幹訓隊,餐廳簡直是塞滿了,本來我們還擔心搶不到東西吃,沒想到後來吃得還滿飽的。

3月8日結訓餐會,隊長體恤我們辛苦這麼久,本來已經打算不辦的,後來又讓我們在教室娛樂、訂披薩吃;這真的是要很謝謝隊上長官們,儘管我們演練的成果不盡理想,但他們還是願意把可以用來加強練習的時間讓我們度過最後一個美好的夜晚。



結訓當天,陽光燦爛,早上10點預計開始表演,我們8點多就到班本部準備拍合照留戀,這是我們幹訓隊第一次全隊一起合照,也是最後一次…

成效操演結束大概是10點半了,我們換好制服到莒光廳去參加結訓典禮。

聽一個受訓兩個月內不曾見過五次的副署長發言,我覺得只是形式上的階段,那根本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結訓典禮完畢之後,莒光廳內只剩下我們跟學長們,還有隊上的長官,但今天過後,他們也就不再是我們的長官了…

我們在莒光廳外排成兩列歡送李隊長宏明、金副隊長建華、劉輔導長環山,跟三位區隊長黃士翔、李維德、吳鴻貴。長官們跟我們逐一握手,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我覺得我的眼淚快要奪眶而出了。

直到他們上車之後,我還依依不捨的看著車子離開。從沒想過這一天…79天的相處,長官們就像我們的長輩一樣,無為不至的關懷;我還記得有一天晚上剛操課回到隊部,隊長看到有一堆役男在樓下排成兩列好像要洗澡一樣,就想說是不是樓上又停水沒得洗了,就親自到十一隊去問。其實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只要隨便派一位分隊長或上樓後再瞭解就可以了…。



中午用餐…隊上沒大人,本來我們幹訓隊每次一到餐廳就是直接向隊長請示開動就可以直接用餐了,這次卻要等整個四大隊一起用餐我們才能用餐,感覺…就好像是寄人籬下一樣…。

學長把主官桌上為長官準備的餐盤跟水果遞給我們,真是百感交集…以往我們每次用餐,主官桌上都會坐著隊長、副隊長或是輔導長,有時候用完餐之後他們還會下來巡視,會關心的問說「咦?你怎麼都不吃菜啊?」、「今天吃得飽不飽啊?」



雖然3月9日結訓,但是我們還得留下度過兩天無聊的攀岩課程…

這兩天重點不是攀岩,而是跟同學們相處的最後兩天,等到放完假回來之後,我們就要各自分發了,所以這兩天是我們在幹訓隊上第一次逍遙的日子,不用操課,不用被罵,還可以任意去投飲料、買零食、看電視,但,也就只有兩天而已…

攀岩課實在很無聊,我覺得那些教官都沒有成長營的教官好。話雖如此,但是至少還是一個新鮮的體驗,因為我從來沒有攀岩過。但第二天的課程是垂降跟攀岩,要從九、十公尺的高處垂降,在踏出懸空的第一步,是必須背對外面後仰,然後垂降…後仰這個動作實在是必須要很大的決心,所以..我一站上去之後就趕緊下來了… 太可怕了,後來我跟巍霈都打定主意說絕不去垂降,教官問我們有沒有垂降過,我們就說有。



3月11日攀岩課程結束之後,我們回到教室上最後一堂課,是龍進學長講課。我知道,龍進學長是一個很好的分隊長,但他實在太兇了…我覺得他比亮伸學長還兇,所以期中期末兩次投票,最兇的我都投他…除此之外我就沒投其他人;但我還是打從心裡景仰龍進學長跟其他的學長們! 



學長講完話之後,假期就開始了。跟上次新訓的結訓假不同…那時候,我們從隊部走到介壽台坐上開往台中車站的專車,窗戶外,隊長、副隊長、輔導長、區隊長,每個都笑容滿面的目送我們離開;如今他們已經不在了,龍進學長帶著我們從隊部走向二號哨口…我們結訓了!



當天晚上7點,我們約在台中德安百貨,做為我們幹訓隊第一次的聚餐,雖然不是全部的同學都有來,不過也來了30幾個。是吃上閤屋,台中德安的上閤屋好大喔,我是第一次吃上閤屋,到處都感覺很新鮮,不過有些地方也不太懂,所以我就問建民要怎麼弄怎麼弄,然後他就一直說我很菜…

群凱坐我右邊,本來他是要坐我斜對面的,我跟他說「不行!我每次一看到你的臉就想笑,你給我坐過來!」,因為他太有喜感了…就算是以前在幹訓隊用餐那種嚴肅的氣氛下,我每次一看到他的臉都很痛苦的在憋笑

群凱點了很多螃蟹,他超愛吃螃蟹的,弄到最後我的桌子上有一半也被他的螃蟹佔滿了…



巍霈坐在我對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很像貓。孟平坐我左邊,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像上流社會,一副很優雅的模樣;而且很有那種“好爸爸”的味道。

吃到大約八點半的時候,我們已經吃不下了,也是離開的時候了,我跟巍霈、建民、育鍾四個人就先離開了,然後我們就一起坐國光回台北~

舊文∣小帽開花

十二月 20th, 2008

●2007年4月5日寫的:

 

當我們還是役男或學員的時候,我們的帽子是深藍色的,正面有一個替代役徽章的娃娃頭。

在3月9日結訓典禮時,每個人都收到一頂新的小帽,帽簷兩側有花邊,在帽子的右側繡上「分隊長 XXX」。

 

終於到了這一天…

之前根本不敢想像,本以為在新訓的時候就會被刷掉,本以為在幹訓初期就會被刷掉;本來在新訓的時候想說『被刷掉就算了,累死了,被刷掉也不會這麼操吧!』

但隨著結訓的日子逼近,剩下的苦日子已經不多了,就越不想被淘汰掉…就跟爬山一樣,都快爬到山頂了,不會因為沒力氣了、累了,就折返回山腳吧?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自己能不能當上分隊長,要體力沒體力,要能力沒能力。在體能訓練的時候,好幾次我都想放棄,尤其是在練習氣機導引的時候,那操得我簡直想大罵三字經,最後,都忍下來了…

龍進學長讓我們連續跳了18分鐘的戰鬥有氧時,我好希望自己能不支昏倒,這樣也許就可以不用被操了吧?只可惜身體太爭氣了,怎都不累倒…

每天每天腳底板都磨得很痛,公發的球鞋(報價四千塊,貪污!)早在幹訓階段前就已經被磨破。看到有些同學因為受傷不能操課,而在旁邊納涼休息,就覺得好羨慕…

不過,這一切到最後也都習以為常了。飯前運動平抬腿(蹲著,大腿跟地面平行)三分鐘是小case;寒流來的時候,練戰鬥有氧練得汗流滿面當熱身;為了跟安妮親近點,從立正姿勢直接跪下膝蓋著地也都麻木了…

最後,反倒不介意怎麼操,而是在想『成效操演我們能不能表現得讓隊上長官、學長、老師滿意?』,或者是等到下中隊之後『我到底能不能當一個好的分隊長?』。

 

雖然說,我們一切一切的訓練,到最後是為了讓署長、副署長或役政署的長官當餘興節目看,但在我心中,他們算什麼東西?!

是誰陪我們在大太陽底下滴汗鍛鍊的?是誰每天加班訓練趕課的?

是誰在我們需要慰藉的時候出聲鼓勵我們的?

是我們的學長、老師及隊上長官。

我們的成效操演,是呈獻給他們,不是為了勞什子的役政署長官。

 

期末術科的鑑定測驗,我覺得我自己好像考砸了…

在基本教練的部分,我忘了下口令整理服裝儀容、抽到「分隊編成」,我還差點要做「整齊、報數」…幸好邵民有給我打pass;在試講試教的部分,我則足足講了20分鐘,比規定的時間多了5~8分鐘。

休息時間,建谷學長過來說「立~文,講太久了!」…

學長說,鑑測成績是關鍵,之前就有前期的學長因為鑑測操作錯流程,被刷掉。距離結訓典禮只剩不到五天,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被刷掉?!

可是鑑測成績又遲遲不公布,到結訓那一刻,我都在擔心我那頂開花的小帽會不會被收回?我的值星帶會不會被收回?

直到最後,也沒有公布鑑測成績,每個一起走到最後的同學,也都成為分隊長了。

 

3月11日到3月18日是我們結訓假及之前管休的假。

3月18日禮拜天回到台中,大家還是一樣很有默契的在麥當勞碰面,心情有點興奮,也有點激昂,更有點緊張。

這次回成功嶺跟過往回成功嶺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過了今晚,明天我們就是正式的分隊長了;也代表今晚,就是我們大家最後一次在幹訓隊隊上相處的日子。

 

回到隊上,整理一番之後,克裕學長開始公布大家分發的中隊。

「叫到名字的到走廊,第一中隊,XXX、XXX、XXX,來,10下伏地挺身預備」,「第二中隊,XXX、XXX,20下伏地挺身」…一直到喊第五中隊50下伏地挺身的趨勢絲毫沒不減,那不就代表到第六中隊要60下、第十六中隊要160下?!

本來對於分發中隊的事情我就很緊張了,生怕分到不好的中隊,也怕分到跟不熟的同學一起,現在又要擔心不知道要做幾十下伏地挺身…

幸好,到第六中隊時,又從10下開始;然後要嘛就是30下以內,要不就是撐住20秒。

 

最後,我跟我們自己四分隊的同學巍霈和另外一個一寢的建忠分在同一隊上。

幸好…巍霈,至少是同分隊的,比較熟,建忠,之前罰勤點放時也一起去過台中一中街逛過,比較沒有那麼生疏。對於下中隊,我已經沒有那麼擔心了。

 

3月19日撥交,我們抱著草綠包到自強台集合。

各中隊都派出一名區隊長來領我們大家。我們這隊的區隊長看起來有點兇…不過事後相處之後,才知道他人好又和善。

 

已經身為分隊長的我們離開了待了快三個月的幹訓隊,有點不捨,也有點懷念。不過這是必經的階段,我們都很感謝及懷念幹訓隊的學長及長官!

 

克裕&威志學長,是我新訓六分隊的分隊長,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很兇,而且都不苟言笑;我敬佩克裕學長,他基本教練的姿勢做得超精準,連日常用餐的儀態也是很端正,一舉一動都是我們的典範。

其他學長都說威志學長很悶騷,我覺得也是…;威志學長長得滿帥的,在他值星的時候,最喜歡說「分隊長很喜歡聽你們唱歌,來唱一首歌,唱得好就唱一次…」。

浩鈞&建谷學長,是我幹訓階段新編成四分隊的分隊長。浩鈞學長在該兇的時候就會兇,該輕鬆的時候也會輕鬆,私底下也很關心我們。我實在想不出他這樣領導的方式,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希望以浩鈞學長為榜樣邁進。

建谷學長幾乎都不罵人的,他的調調很有獨特的風格,而且很風雅、很有學問,我們在教室上課的時候,他在後面跟課的話,都是在看書;有時候玩笑話講得太高深讓我們不知道怎麼笑…

 

不過我記得最妙的是,有次我們在發分隊長專用的運動服,配發的人是建谷跟建宏學長。

由於內務櫃已經塞滿了,邵民就問「學長,內務櫃放不下要放哪?」

建谷就說「放雜物櫃」

建宏說「不行,他們雜物櫃放不下」

建谷這時候就帶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因為他們已經放了腦袋嘛」:P

 

『當兵的時候就不要帶腦袋了嘛,那腦袋要放到哪裡?放雜物櫃裡啊!』- by 建宏學長

舊文∣新訓一個月後

十二月 20th, 2008


●2007年1月18日寫的:




先解釋一下『替代役』的大概吧。

目前我國的兵役制度分為軍官役、士官役、士兵役、替代役。替代役自民國89年5月1日起開始實施。

如大家所知道的,「替代役」幾乎都是爽兵,有的整天閒閒沒事,有個還可以坐在辦公室吹冷氣,有的甚至還可以帶電腦玩遊戲。

但是,我目前的這個,完全不爽,只有兩個字「」跟「」可以詮釋…



我的役別是內政部役政署公共行政役,是以專長申請的。「專長」這兩個字很重要,因為公共行政役基本上,在替代役中是很涼的,除了以專長申請的除外;另一個是以家庭因素申請的公共行政役,這就是眾所皆知的爽兵,上班辦公下班回家。

不過全部的替代役役男都要在成功嶺受一個月的軍事基礎訓練,之後才會分發到需用機關繼續下一階段的專業訓練,唯獨我們…



對外界,我們是「公共行政役」,在內裡,我們叫做「幹訓中隊」,是“直屬中隊”。跟一般替代役役男不一樣,我們這個「幹訓中隊」是要訓練我們成為日後管理其他役男的幹部(我們稱「分隊長」),既然身為幹部,當然要有良好的表範及體能,這,就是「苦」跟「操」的原因。


幹訓中隊階級:隊長>副隊長>輔導長>區隊長>分隊長>勤務>役男



時間回到2006年12月21日(四)…

那天,是我準備要入營當天。我不知道用「入營」這名詞適不適當?因為我是替代役。「入伍」應該是常備役在用的吧?

總之,就是要去當兵了!



早上起床,感覺非常緊張,連早餐都吃不下。全家送我到指定集合地點,爸爸還特地買了一份早餐給我,要我帶去車上吃,可是我完全沒有食慾,只喝了幾口現榨的柳橙汁,然後就上遊覽車了。



車上有很多人,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但是他們跟我的目的地都一樣是成功嶺。

早上8點左右開車,10點半左右才抵達成功嶺。

外面的天氣是那麼樣的晴朗,一想到我日後就要困在這個地方,內心就不由得糾結起來…



入營第一天,其實沒什麼事要煩惱。就像小黑說的,第一天幾乎都是在填資料,不然就是發放生活用品、衣物等等,然後再分床位、邊隊。



其實我已經記不太清楚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的生活內容了;我只記得很苦、很苦!好想再喝一口爸爸早上買的柳橙汁、好想悠悠哉哉地躺在床上看電視…

當時真是非常的不適應!

我想到當兵前一晚,趴趴在MSN上跟我說的『可是…你也在我們保護下長大』…沒錯,從小到大何曾過過這樣的生活?

『為什麼我這麼可憐?』、『為什麼要當兵?』、『為什麼這麼苦?』在晚上就寢時,我在腦海中不斷想著。

想到趴趴說的那句話,不禁讓我眼眶泛紅。可是我又沒辦法找地方宣洩,放眼望去,睡在同一間寢室的人,沒一個認識,也沒人會關心我;因為大家都和我一樣,有著相同的離愁感慨。

我只能自己說服自己:『海陸一定比這個更苦!』、『阿鋒跟志豪當初去路軍官校一定比我還苦!』。

我每天晚上睡覺前思緒幾乎都徘徊在這些念頭中…自我悲嘆又自我安慰。

唯一能獲得平靜的時刻,只有在睡夢中。



但是,早上還沒起床,甚至連眼睛都還沒張開,就要煩惱摺棉被的問題;到底要怎樣才能把棉被摺得跟豆腐干一樣?到底要怎樣才能把棉被摺得四四方方?

每天、每天都要反覆地進入摺棉被的地獄,卻始終摺不好…

剛開始,我真是很不能接受,天都還沒亮就要起床摺棉被。規定時間是早上6點起床,結果早上5點10~20分就得先起床摺棉被了。

而且還不能下床摺,當然更不可以開燈,就在那剛好容一人睡的床上(兩人還睡不下),只有昏暗的小夜燈,頭頂及四周是蚊帳,慢慢地慢慢地努力地摺…



我還記得,入營當天晚上洗澡;大家要在浴室外面排兩排等待進入盥洗,因為浴間只有20間,但是我們這一梯次總共有67個人,分成兩個寢室,所以大家都排隊等洗澡。

那時候,有一個分隊長就過來,挑幾個人講話,也有挑到我,他就問我適不適應?過得如何之類的。當時我覺得他好親切,從此之後我就很喜歡那個分隊長。(不過平常他罵人也罵得特別凶)

可是他在我們入營後不到一個禮拜就不見了,直到前兩天才出現。



入營前三天根本沒辦法上廁所,沒那種衝動,也沒那個時間。

第一次用餐,看到那樣的菜色,食慾都降了十分之九;所幸還有鹹湯跟甜湯可以先墊一下胃。

其實我們每餐都有四菜二湯,伙食費一天聽說是90元,但是因為是請外包廠商烹煮,所以實際食材費用可能只有60~70元。

一開始實在不容易接受這樣的伙食,而且肚子也完全都不會餓,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用餐少量的習慣。



剛開始的頭幾天都是適應階段,分隊長們從基本禮儀開始教起;例如部隊行進時怎麼拿水杯、用餐時手要怎麼握碗、怎麼吃包子、怎麼吃水果、怎麼走路、怎麼看公佈欄…,一舉一動都要從頭學起。

無論在餐廳還是教室,坐姿都要端正;回到寢室不能大聲喧嘩,有時候連講話我們也不太敢講,因為分隊長的寢室房門就在旁邊…

看公佈欄要立正站好、立正手要貼緊、不准坐在床上、鞋板要排列整齊…,每一件事每一樣物都要中規中矩。

短時間內要熟記這麼多生疏的物事,難免會搞錯,當然,也少不了挨罵…



日子總會過去,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裡想著『又要開始煎熬的一天了』,晚上就寢閉上眼前『總算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就這樣,在悲嘆時間怎麼流動得這麼緩慢時,又到了睡覺的時間。真的,渡過當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很漫長,可是過去之後,又想不到有什麼冗長的內容,只因每一刻都沒有浪費。我真是這樣覺得,儘管每天的生活再怎麼辛苦煎熬,但是在長官、分隊長的安排下,每一刻都沒有浪費過。



我們每天的生活流程大概是這樣:早上起床整理內務,然後集合帶去做早操、跑步,早操結束後就去吃早餐。接著整理內務、盥洗,然後教室集合(代表上室內課)或隊集合場集合(代表上室外課)。

課上完之後就吃午餐、午睡。兩點起床之後接著下午的課程,上到下午五點半左右集合帶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大約有20~30分鐘的時間可以自行利用,有時候分隊長會給我們打電話。

接著大約晚上6點半快七點就在教室集合,唸書,因為幾乎每兩天都有一次考試。晚上八點或八點半就帶到樓下隊集合場做體能訓練或其他訓練,通常都是要流汗的。訓練完之後就是洗澡、睡覺。

這就是我們一整天大概的生活,不過這是屬於後期的部分了,在一開始還有些許不同,不過幾乎都差不多,每天都要流汗、訓練體能。



至今,無論是早操的2000~2500公尺+伏地挺身,或是晚操的200下開合跳+伏地挺身,或是一邊原地踏步一邊汗流滿面地唱軍歌、夜間站哨、三小時全身緊繃的基本教練,我都能坦然接受面對,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也許我沒辦法順利跳200下開合跳,但我會努力撐到200下結束。

但是,我覺得很不合理的就是,我們每天都要把棉被摺得跟豆腐干一樣,還要練一種叫做「氣機導引」的功夫。



雖然在部隊講求中規中矩,但長官都不會想『把摺棉被的時間拿來給孩子們多睡點,不是更好?』,我們幾乎每天早上6點起床,5點10~20分就得開始摺棉被。

我只能說我朝豆干的距離越來越小了,但是每天還是會被扣分,幾乎大部分的同學都是一樣;而且還要看評分的分隊長喜好,有的比較注意棉被,有的會在意蚊帳。

有一陣子我每天早上起床,在朦朧的小夜燈燈光下看著我的棉被,腦海裡想著『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這摺棉被的地獄?』、『是不是當勤務就可以不用摺棉被了?』。



此外就是「氣機導引」了。在成功嶺每一件要求都是訓練,只有這個「氣機導引」,我認為是不合理的“磨練”。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練這種功夫?我打從心底不喜歡這樣東西。

那個教授氣機導引的老師,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在走火入魔,有一次他要一個同學上前喊口號,那個同學跟他說「我喉嚨痛沒辦法大聲喊」,那個老師竟然說「沒關係,用丹田」。當下我很想跟他說:「我把你腳打斷,麻煩你往後都用手走路給我看」。



除了剛進去一個多禮拜會很想家,很不適應,到之後就逐漸適應了。其實還是要早點適應比較好,現在至少不會覺得很苦了,當然還是很操,因為體能是最重要的。

不過現在除了身體的疲勞轟炸之外,還有精神壓榨——背書。每週二週四晚上都要考準則,錯一個字一分,90分以下不及格;每次要背都覺得很煩,連能不能當分隊長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先背這些?為什麼不等到幹訓階段才背?

話雖如此,不過除了第一次突如其來的增加範圍之外,我每一次考試都及格,有時候lost那一兩個字,真是叫人很不甘心!(考一百分就可以生活考評加3分,稍稍彌補每天內務被扣分的成績…)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得太認真了,我覺得我的視力越來越差了,在教室看白板的字都看不太清楚,20多年來都沒近視,沒想到竟然要栽在軍中了… 



當兵最重要還是要講究適應運氣

我們中隊的分隊長平時(絕大部分時間)雖然都很嚴肅、很兇,不過有時候私下團康時間,人都很好;我覺得每一位分隊長都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而且聽說他們每一位都是該期幹訓中隊的菁英,才能來擔任幹訓中隊的分隊長。



浩鈞:我最喜歡的分隊長,他平常也是兇兇的,可是娛樂的時間都很放得開,而且說話都滿好笑的,唱歌也很好聽(我們軍歌幾乎都是他跟另一位分隊長教的)

之前我發燒的時候,我就跟他說「報告分隊長,我覺得我很不舒服」(因為我覺得他比較親切),然後他就很關心地說「嗯?怎麼了?哪邊不舒服?」,又不嫌棄我滿頭大汗(當時剛上完基本教練課程),手掌就伸過來摸我的額頭…。讓我很感動,如果我以後能當上分隊長的話,我也要立志像浩鈞分隊長一樣!

孟慎:全中隊最好的分隊長,是我們上一期13期的學長,可能是新手的關係,他從來沒有罵過人,所以感覺不是很有威嚴(這點可能有點糟…),不過大家都很喜歡他,都說他是「天使分隊長」。

其他,還有我們六分隊的兩位分隊長克裕威志,兩個都很兇,平常幾乎都是不苟言笑的。克裕雖然表面上很兇,其實他對我們六分隊是很好的,只會罵我們,不會扣分(扣分罰勤比被罵得狗血淋頭還慘),對其他別的分隊幾乎都直接扣他們分數,所以,我想,他應該還是有點偏心的吧:P

最讓我佩服的是,他基本教練的動作、發號施令都很標準,我覺得全中隊沒有一個分隊長會做得比他更好了!

另一個偉閔分隊長,之前他值星的時候因為整天嘮叨(罵?)我們,導致他最後幾天聲音都沙啞了…他是我們所有分隊長中年紀最大的,見解跟知識也是最淵博的,講話就跟機關槍發射一樣,而且都面不改色,明明他自己講的話就很好笑,可是他還能擺出一副撲克臉,絲毫不動容。

還有俊毅分隊長,老是叫我們立正手貼好、手貼好;亮生分隊長,總怕我們吃不飽似的,而且總叫我們每餐都要把青菜吃掉;宗樺分隊長,幾乎沒見他笑過,就算是平常,他的臉總是很有威嚴…。

其他還有很多分隊長,大概有十多個吧,每一位每一位分隊長都有值得學習及令我敬佩的地方,儘管他們平常都是很嚴肅的,但是他們偶爾都會叮嚀的說「天氣冷要注意穿衣服」、「喉嚨痛早上起床就去喝杯熱水」、「身體不舒服就跟分隊長講」…



分隊長們如果不兇,沒有威嚴的話,他們就很難管理我們,誰想當個被學弟們都討厭的分隊長?只是軍中必須如此,所以對於他們平常的責罵,我都只會記取教訓,而不會在心底咒罵的。



另外,我們吃飯不用打飯、吃完不用收碗、洗澡不用燒水、不用掃地、不用拖地、不用倒垃圾…幾乎所有的雜事都是我們勤務學長們幫我們做的。

勤務,是我們日後結訓的另一條路。我們這種專長申請的公共行政役,役期期內都要一直待在成功嶺;受訓階段稱做「役男」,結訓後是「分隊長」或「勤務」。

分隊長的階級屬於國軍的下士,薪水有一萬二左右;勤務則是二等兵,五千多。

我也很佩服我們的勤務學長,他們把我們整個中隊教室、走廊、廁所,每一處都打掃的十分乾淨,尤其是廁所,真是超級乾淨的!



我們的主要課程總共有六項:替代役法規、體適能、緊急救護、領導統御、基本教練、示範教學,幾乎每日生活重心都脫離不了這六項。

如果想開一點,其實是很輕鬆的,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只要把書背好,把體能練好就可以了,比起分隊長們每天都要教導我們、安排課程及規劃時間,新訓役男只要把自己搞定就可以了。

只不過,下一階段的幹訓,只會比新訓更辛苦、更累而已。如果能順利通過幹訓階段,就可以成為分隊長了。

也許我恐怕沒辦法成為分隊長了吧,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堅持、撐到被淘汰的那一刻為止的,因為無論是分隊長還是勤務,都是值得令人欽佩的!

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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