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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新年,回鄉下

二月 15th, 2010

▲ 外婆家的巷子口。

每次走進這條道路,就有一種走入神隱世界的感覺,那不是落後,而是與世隔絕的淳樸。

左鄰右舍和樂融融地相處,三不五時的串門子抬槓,這些都是生活在都市的我們所陌生的溫情。

 

 

2010年2月12日,星期五,歲末前夕,上班日

 

今天上班實在很沒有fu,Baker哥比我早進公司,他說他要回台中,所以早點上班、早點下班。

聽Firman叔叔說停車場很空,似乎有不少公司已經放假了。馬克竟然11點半才進公司,我還以為他今天會請假咧。

 

中午跟Eric去吃公司附近的咖哩攤,因為想不到要吃什麼,所以就隨便找間店來吃;吃完後Eric搶著要付錢。

 

 

下午三點多,跟去年放年假前一樣,本少爺開始清理實驗區環境,來個除舊不佈新,因為買不起新儀器~馬克說的。

不過小小的實驗區竟然也花了我一個多兩個小時,馬克坐在位子上看著我拿著抹布走進走出,唸我說「怎麼不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呢?」,我說「我的事情已經做完啦!」。

馬克真是嘮叨,他自己後來還不是跟Jennifer聊天聊了一個多小時。:P

 

大約四點半左右,Eric見我在清理我們實驗區,他也開始清理他們測試區起來。

 

我弄到五點多才清理完畢。去年這個時候,Stanley很開心地宣布提早下班;今年Stanley不在了,就沒人提醒老闆了…

大家還是默默地等到六點,可是早就坐立難安了,我想,今天應該沒人會加班吧?連Pete都很難得地跟Eric說今天他可以六點下班。

 

六點一到,我跟Eric就準時下班了,馬克也準備要下班了,不少同事也都陸續要離開,準備回家迎接除夕了。

這種氣氛感覺真好,因為年假要來,大家的心情都顯得不錯,就連平常討厭的case都沒辦法掀起一點陰霾。

 

我載Eric去板橋車站搭車,路上真是塞爆了!從沒看過這麼塞的場面,可能是因為明天是除夕的關係吧。

騎沒多遠,就看到Vincent哥跟Y哥走路要去搭公車,我就故意驅車靠近他們,差點快撞到哩,只見Vincent哥一開始眼神充滿殺氣,然後看清是我們,才又轉回平常隨和的模樣。

沒想到在這車潮擁擠及跟Vincent哥他們溫馨的巧遇之外,突然有人伸手拍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載著Sandy的素菁,還說「我叫你你怎麼不回我?」,這麼吵我哪聽得清楚啊~

 

跟Vincent哥、素菁他們道別後,因為車子實在太多了,機車也討不了好,我們騎騎停停地前往板橋車站。

Eric走進車站回新竹,帶著一大包行李,裡面是他團購的零食跟衣服,還有一袋我請他幫我拿給我學長的肉乾。

 

晚上九點多,文祥來我家拿片子,稍微寒暄了一下,他說他年終拿7.6個月…每次聽他說他月薪多少都很羨慕,沒想到連年終都這麼高,房地產業果然還是很夯。

 

 

= 2010年2月13日,星期六,除夕 =

 

昨晚大約十點左右就回到羅東了。

很久沒回羅東,外婆家是在一個類似小眷村的村子裡,我每次都是靠外婆家門外那不變的流理台辨識外婆家的。

 

 ▲ 從小到大,外婆家門外的擺設幾乎都沒改變。

這裡是很單純的小眷村,即使把東西擺在門外也沒人會偷走。

外婆家也只有晚上睡覺前才會把家門帶上鎖,其他時間門都是可以隨便打開的。

 

還沒走進門內,就聽見裡面熱鬧的人聲。

雖然從小到大都只有在過年才會回外婆家,不過打開門的那一刻,還是有股「回到家了」的感覺。

 

外公跟大舅在我還沒出生之前就過世了,外婆一個人堅強地把五個兒女拉拔長大。

過了幾十年,兒女們都各自成家,生下我們。

每年過年,我們家幾乎是村裡最熱鬧的一戶。幾十個大人加幾十個小朋友,把家裡擠得水洩不通,好吵也好熱鬧。

後面的爺爺羨慕的說「哇!這麼多孫子都回來啦!」、前兩戶的婆婆親切的說「哦,你是那個誰誰誰的兒子呀!」

外婆早年的辛苦,獲得了兒孫滿堂的回報。

 

 

在很小的時候,我很怕外婆家,五、六十年的建築,閣樓很陰暗、樓梯很陡;是大法師的小女孩爬下來一定會跌倒的那種陡峭。

而廁所更是奇妙的建設,外婆家的廁所是在室外的倉庫裡面的,浴室卻是在廚房裡面,很不方便。

倉庫廁所的燈光只有頭頂一盞白織燈,即使開了燈,感覺還是陰森森的,我小時候幾乎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敢上廁所。

 

▲ 這就是恐怖的倉庫廁所,窗戶就是用木板遮蔽。

小時候我們在玩遊戲,表哥還很壞心的把鞋子藏到倉庫的屋簷下,

當鬼的小表弟竣竣,雖然懷疑鞋子就在屋簷下,可是苦於身高不夠,還要我抱他上去看看。

 

最大的表哥洪仁表哥他們家跟我們一樣都是禮拜五晚上就回來了,比我們早一點,大約八點左右;最小的表弟小傑他們也在今天下午回來。

小傑一進來,我真是差點認不出來了,三年沒見,小傑已經長高了,長得很高,比我還高,大概有188公分,今年就要準備考大學聯考了。

他弟弟,竣竣,也長得好可愛,身高比我略矮一點點,這種呆呆的髮型很適合他稚嫩的臉龐。竣竣完全不認得我了,這也難怪了,我們上次見面是三年前,那時候他才國小四五年級。

 

聽小傑叫我「哥哥」的感覺還真特別,被一個188公分的高中生這樣稱呼,真是很奇妙的感覺,我還得要抬頭看著他…

很不可思議,這兩個最小的表弟,以前還是黏著我打轉的小毛孩,小傑是小學生的時候還老是嚷著要我抱他,沒想到轉眼間小傑就長得比我還高出許多了。小時候最疼愛的竣竣,明年可能也會長得比我高…真是不由得不感嘆一代新人換舊人哪。

 

年夜飯,外婆家客廳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小時候還好,現在我們這些孫子們都長大了,客廳再大,也擠不下10幾20個「大人」。

長輩們都坐在餐桌上吃,我們小孩就坐在沙發或椅子上。雖然擁擠,卻也熱鬧得溫馨,這就是團圓的味道嘛!

只是洪鈞表哥一家因為小舅工作的關係要晚一點才能回來,所以趕不及吃這一頓年夜飯,不然一定是更擁擠、更熱鬧。

 

 

= 2010年2月14日,星期日,大年初一,情人節 =

 

小傑的媽媽,我小阿姨,他在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很有口福。小阿姨都會很勤勞地幫我們買早餐,更小的時候,晚上小阿姨還會問我們要不要吃宵夜。

 

回到羅東,最懷念的食物就是從小吃到大的米粉羹了!

雖然懷念,不過我也只吃得下一碗而已,畢竟羹類的食物對腸胃不好的人還是有些負擔。

可是我在羅東這幾天,每天早餐都是吃米粉羹,即使小阿姨早餐買了號稱很好吃很有名的沙威瑪,我還是選擇吃米粉羹。:P

 

今天的午餐是吃披薩!小阿姨怕我們吃不夠,所以買三送三,結果最後卻剩下幾乎三盒完整的沒人動。我們把希望寄託在最會吃的洪鈞表哥身上,結果表哥只吃了兩三片…

 

下午悶得無聊,洪鈞表哥、洪錦表弟都因應情人節,跑去找女朋友了。(洪鈞表哥很誇張,特地開車回台北,然後在我離開羅東前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年紀最大的洪仁表哥帶我跟另外三個小表弟去附近的網咖消磨時間。表哥幫我們出飲料錢,我則是幫表弟們出包台費。

表哥本來要阻止我這樣做的,說不要養大他們的胃口,可是在路上竣竣跟我說他身上只有40元,所以我就搶著說要幫他們付。(學生的零用錢很重要,要拿來交際用的)

 

晚上跟小阿姨、姨丈、小傑、竣竣、廷廷去逛了羅東夜市。

外婆家離羅東夜市不遠,走路10分多鐘就到了。因為沒下雨,所以人潮很多,我們只有在外圍走走。小傑一直很想買衣服、拖鞋,小阿姨雖然嘴裡唸他,不過還是帶著他到處挑挑看看。

我們逛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回到家後小阿姨直說好累,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累呢~

稍晚又跟表哥、表弟在外婆家門外聊天聊了兩三個小時,一會兒聊工作、一會兒聊表弟們的學業、一會兒講鬼故事、一會兒又提到替代役跟常備役的區別,我幾乎都是用站著在聊的,畢竟當替代役的時候站習慣了。

 

 

= 2010年2月14日,星期一,大年初二 =

 

今天下午洪仁表哥他們就要回家了,我們也在晚上要回家,只剩小舅跟小阿姨他們兩家留下來陪外婆。

 

下午三點半,表哥回家後不久,竣竣用很狡猾的神情暗示要我帶他去網咖。

我這個小表弟雖然很可愛很惹我喜歡,可是他給我的感覺有點畏畏縮縮、沒什麼自信,我問他在學校有沒有被人欺負,他說沒有。

不過有時候從他跟他哥小傑的對話看來,還是不由得覺得,『白目國中生』這一詞不是沒有原因的。Whatever,兩個都是我最疼愛的表弟。

小傑本來要跟他媽去逛街買鞋子的,後來也跟我們一起去網咖了。

 

到了網咖,我問他們倆要不要喝飲料,他們很客氣地跟我說不要,後來我還是隨便幫他們各點了杯柳橙汁跟一盤薯條給他們,本來想點些雞塊的,可是是想說快要吃晚餐了,所以就沒有點太多,薯條他們也是吃光光的。

我們幾個表兄弟之間的年紀都差不多,除了小傑跟竣竣之外,因為有歲數上的差異,所以我也特別疼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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